贺明阳点点头，又晃晃脑袋。
影子依旧在嬉笑，说出的话却让贺明阳从头凉到脚：“你是不是很奇怪妲旦为什么要选一堆小屁孩当实验对象？因为我们一开始并不是被当成实验品选进去的，而是，杀手。”
贺明阳嘴巴微张，许久都没能接上他的话。
冷枫朝影子丢了个抱枕，安慰贺明阳：“你别听他瞎说，妲旦不是暗杀组织，不需要培养杀手。”
贺明阳呆滞地看向他：“那他们要培养什么？”
冷枫说：“我说过，疯子和变态不足以实现他们制定的目标，除了某些行业的专家，他们还需要跑腿打下手的人。”
影子从抱枕后面探出脑袋补充道：“其中也包括杀人灭口什么的。”
冷枫甩给他个冷冰冰的眼神，影子赶紧又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贺明阳的心跳逐渐加快，冷枫感应到了，无奈地说：“是，也包括解决各类麻烦，不过我们还没正式出师就被选去当实验品了。”
影子又冒出头来：“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接受的训练比你能想到的残酷百倍。”
冷枫瞥他一眼，影子缩回抱枕后面连珠炮似的说：“我们起初有二百人，一段时间以后变成了一百人，后来变成五十人，你猜不见的人都哪去了？”
贺明阳想到电影里那些从小被培养的杀手，不仅要接受残酷的训练还可能进行同类相残的生死考验，脸变得比那杯变凉的牛奶还白。
影子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细眼，嘻嘻哈哈的语调中带着阴森：“我提示你一下，能被选去当实验品的都是活到最后的人哟。”
冷枫抬脚踹上影子坐的沙发，影子惨叫着被翻倒的沙发扣在了下面。
贺明阳瞅瞅惨兮兮还在哈哈大笑的影子，又看向愠怒的冷枫，明白了影子所言都是真的，这让他的心又是狠狠一沉。
影子趴在地上，从沙发靠背和扶手的缝
隙里探出半张脸，贱嗖嗖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影子吗？”
贺明阳颤声问：“为什么？”
影子双手捧脸，萌萌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有种诡异的可怕感：“因为我是第一批淘汰的小孩，你知道淘汰我的人是谁吗？”
贺明阳看向冷枫，他就认识这俩，能是谁。
“宾狗！”影子弹了下舌，“就是你家好亲亲。”
贺明阳有点迷糊，如果影子是被淘汰的小孩，按他先前的暗示，他早该被冷枫杀掉才对，可这人不是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