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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万安国与在场的大部分与会者互相争执,谁都无法说服对方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季飞阳开了口了。
“诸位前辈,可否静听晚辈一言?”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季飞阳。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却居然不是万安国,说实话,他支持季飞阳之事因为季飞阳是一个好控制的,又能为他提供一个扩大自己权威的好名头的旗帜而已,既然是旗帜,那自然是并不希望他有人的主见,而且能够有向公众阐述的能力与机会的了,所以此刻的万安国,其实是不希望季飞阳开口的。
毕竟季飞阳也不傻,会看不出来自己想要将他摆布成自己手中的傀儡,若是让他找到机会给自己下绊子,那可就不好了。
正要想个理由阻止季飞阳发言,没有想到红棉沁血居然抢先一步开口了:“季公子说的哪里话,在场的众人有谁不是为了季公子您才聚集在这骨沙城之中的呢?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众人皆会用心聆听的。”
这话说的万安国目瞪口呆,红棉沁血,季飞阳现在可是你爬上律王之位的主要障碍啊,你怎么会支持他说话呢?你就真的有这个自信,他这一席话不会将你现在的局面逆转过来?
很显然,不仅仅是万安国,其他明确表态支持红棉沁血的几位大佬们也好都是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道红棉沁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有本来应该是红棉沁血铁杆一派的古嫣然,却是一副事不关己任由局面发展的样子,这更是让万安国等人心中的疑虑更加的重了,难道说红棉沁血这么任由季飞阳说话,是有她的深意的不成?
这个时候,季飞阳开口了:“万先生想要打出为我父亲报仇雪恨的旗号,并且想要帮助我继承父亲的律王之位,这一点飞阳无限感激,但是请恕飞阳无礼,这个旗号万万不可打出去,而这律王之位飞阳也是万万坐不得的!”
此话一出,在场大部分与会的大佬们都是面露惊讶的神色,万安国更是面露激动之色的从自己的座位之上一跃而起,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季飞阳伸手制止了。
“万先生且先听飞阳说出我自己的理由,”季飞阳继续说道,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家长里短而不是关乎自己一生命运的大事,“紫元皇朝的五王之位,从来不是铁定的世袭制,除了因为已经达到先天境界大成而长生不老的言王殿下龙渊太岁之外,其他四王的更迭是十分频繁的,而其中又以执掌皇朝律法的律之宫的变换速度为五宫之最,而我父季无私、包括季氏一族对于律之宫的掌控也仅仅只有两代人十五年的时间,这还是以举族灭绝的代价所换来的,所以无论从法理还是在实际能力上,季飞阳都没有通过子承父业的传统定律来成为律王的道理,因为律王在紫元皇朝的制度规定之中,是要经过五宫廷联席会议决议承认之后,才能够获得正统的合法性。”
“照季公子的意思,我们在这里举事也要获得五宫廷的首肯?这不是笑话吗?”万安国终于抓住机会大声的说道,“五宫廷怎么可能授权我们合法的反对他们呢?”
“万先生,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们现在是要反对宫羽心与都尉府,而不是五宫廷!”红棉沁血冷冷的对万安国警告道,“还有,你要是再打断季公子的话,我便将你轰出去!”
“你······”万安国愤怒的瞪着红棉沁血,但是在确认了红棉沁血绝对不是开玩笑,而且在现场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的一个态度之后,也只好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季公子,虽然万先生刚刚打断你说话的行为十分的无礼,但是我,以及在场的诸位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惑,那就是你所说的正统的律王诞生的方法在现在这种境况之下,确实是不可能实现的,”斥退万安国,红棉沁血却接着万安国的话向季飞阳提出了疑问,这让万安国心中更加的不忿,不过现在他却是不敢再表现出来了。“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一个问题呢?”
“目前的情况来说,拘泥于正常情况下的确定律王之位的机制,那无疑是行不通的,”季飞阳解释道,“我刚刚的那一席话,只是要告诉在场的诸位,打出为我父亲报仇的旗号虽然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收拢一部分得到过我父亲维护的百姓们的心,但是从长远看来却是不具备任何的号召力的,而且这种行为更是对紫元律令与传统的破坏,会成为宫羽心讨伐我们最好的借口,能够让她成为正义的一方。”
这番话说的在场的大佬们都是一愣一愣的,不仅是几位受邀而来的豪强们,即便是万安国那都对季飞阳的心思有些捉摸不定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而只有红棉沁血还在密切的配合着季飞阳。
“季公子的忧虑是十分有道理的,现在敌强我弱,就更应该打出符合大义的旗号来,若是连大义的名分都没有的话,那我们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便会被宫羽心一波冲垮了!”红棉沁血站起来,以一种带着明显的忧虑的语气说道,“那不知季公子想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关于这一点,我想请问左丞相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以吗?”
“季公子请讲,红棉沁血一定知无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