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说到这里,她蓦地就笑了,笑的歇斯底里,带着报复的痛意,“程池,有本事,你就去告诉你家少爷,你刚刚亲眼看到的东西!!”
“有本事,你就让他知道真相,知道我根本不想待在他身边,我时时刻刻都想逃离他!!”
“去啊,你去啊,现在就去——”
程池抿着唇,一言不。
柳柳松了手,笑的越放肆,“不敢对吧?”
“不敢以后就他妈的离我远点,不要再搁我面前,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我不乐意听。”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唇畔的笑容不变,声音却冷的彻骨,
“对了,我胃不舒服,你去药店给我买些药,不然到时候你家少爷要是怀疑什么,就别赖我头上。”
丢下这句,柳柳再也不愿多看程池一眼,转过身往包间的方向而去。
她知道程池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也知道怎样可以中伤他,所以她没有半点留情,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报复后的痛快?
为什么她没有半点轻松自在?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这么痛?
这大抵就叫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吧,她在报复程池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揭自己的伤疤?
又何尝不是在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不断的撒盐呢?
她好痛,好难受。
抬眸,苦涩的眨了下眼。
天要下雨了。
她用手摁住了自己左腰处,难受到额头上的汗都渗了出来,眼底满是凄惶。
她怎么敢忘?又怎么忘得了?
就算她想,她的身体也不会允许。
包间的门开了,伴随着一道爽朗的男声,“抱歉,抱歉各位,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