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夸她。
果然,下一秒,他俯下身来,稍稍侧过头,在她耳边轻言低语,“我强了你的身体,挖了你的肾,把你丢到牢里任人欺辱,你还能放下身段来取悦我,我真想为你鼓掌。”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脸颊上,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吻她一样,却每个字,都带着深刻入骨的侮辱,“论犯贱,你排第二,没人敢和你争第一。”
说罢,他却连看都不屑在多看她一眼,唇畔带着轻蔑无比的笑,就那样光着上半身,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砰!”
门被狠狠砸上,出剧烈的声响。
犯贱吗?
是啊,她这辈子做过最犯贱的事,就是曾经爱过一个叫盛又霆的男人。
爱了整整十二年。
她苦笑着垂眸,眸光瞥见了地上的衬衣。
抬脚,踩上去,踩了几脚。
似乎觉得不够,又狠狠踩了几脚,才走到床边,躺上去闭着眼睡觉。
本来刚刚看到他那般凶狠的表情,她以为他是要折磨她,往死一边折磨她的,结果不过是侮辱了两句而已。
那点侮辱程度算什么?
别把她想得太软弱了,她受得住的。
她把头深埋进枕头里,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伤心难过。
更别说,为这个男人的话伤心难过,一点都不值得。
她还有硬仗要打,现在心力交瘁,只想睡觉。
然后,就毫无征兆的睡着了。
可为什么在梦里,她觉得心脏那么疼,疼的好像被钢钻凶猛的刺穿,又被狠狠的抽出来,带着倒钩,扯出了血肉。
鲜血四涌,腥气弥漫。
疼痛,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