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的大美人凤眸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场上顿时安静如鸡,都怯怯看着她。
一个读档没见,燕长老还是这样灭绝,眼神的威力一如当年。
从来没有那个人给花微熹的感觉那么像美女教导主任,除了燕亦玉。
不过她负责的是外门弟子的传道授课,怎么大材小用来当考官了?大概可能是今年考生太多了,需要一位能镇的住的人吧。
花微熹第一次发现修真界也有排队这东西,还是自发性的,就是有点乱哄哄的,谁都不想站在后面,那只能去插别人的队,要不是上面有乾元宗的人看着,她估计那头上都冒火的两个大哥应该能打起来了。
他们三人本来就站在后面,一脸惊叹地看着前面的人在争吵谁先来的,谁又中途走了。
“这就是第一仙门的排场吗?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别说进入乾元宗了,光是今天来这么一回已经不虚此行了。”宿西摇头晃脑地赞叹不已。
“肃静,不要喧哗。”一个国字方正脸的修士手里拿着测灵根的透明白色圆球,走上高台,“规矩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若有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恶意诋毁竞争等的一律剥夺,若发现魔族邪道入内,当场格杀。”
说罢,锐利的鹰眼巡视全场。
花微熹踢了踢宿西,指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宿西脑袋一缩,目光看向自己的脚丫子,不敢再乱瞟了。他还能不知道花微熹是什么意思嘛,翻译出来就是再乱看,不怕人家把你眼睛挖出来。
不管是“人家”还是花微熹都挺凶残的。
萧湛清在一旁看着他俩互动,用低头沉思来掩盖自己眼角的羡慕,他长那么大见得最多的就是恶意和嘲讽,从来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以至于看到别人的友情自己会觉得酸涩。
也有一些不好不坏的人,也见过带着善意的人,可他总觉得花微熹才是那个最特殊的人。
说起来也很矫情,他不喜欢讨厌他的,也不喜欢对他殷勤的,就是觉得花微熹不冷不热,不想搭理他的时候很好看。
大拇指捻了捻食指,萧湛清闭上眼睛,摒弃纷扰的杂念,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测灵根上。
他活了二十年,不仅自己倒霉,连带着别人也倒霉,即使有一些人是他设局坑杀的,可终究带着不祥,还是不要连累别人的好。
花微熹一言不发,不去管旁边两个垂头丧气的脑袋,默默看着众生相。
第一仙门自有第一仙门的排面,不是每一个都有灵根,也不是每一个有灵根的人都会被留下。在场一半的人都是没有灵根,想来拼运气的,还有一部分人是灵根有缺陷的。
加上是燕亦玉执剑在中央冷着脸坐着,乾元宗修士的要求更加严苛,多出一岁都不会被留牌。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因为骨龄超出一百五十岁被刷下来了,想要闹事,给他测灵根骨龄的乾元宗弟子直接拔剑,警告一次再不听后果自负,这次灰溜溜地走了。
宿西脸都吓白了,握住扇子的手都在颤抖,“要不我还是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