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微熹,这一次你跑不掉了。
我受过的苦,你总该偿到一分。
……
太阳高照,酷热难耐。
宿西瘫软在地上,双腿止不住地打颤,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整个人虚脱到无力,“天,以后说再看不起凡人,我就锤爆谁的狗脑袋。”
花微熹坐在他旁边,手撑在台阶上,仰着头喘气,都快哭了:“这天怎么那么热?”
她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打颤,摇摇晃晃的,要不是有扶手,她可能就滚下去了。昔年没有从乾元山上滚下来,今年这个愿望就要达成了吗?
这才走了两个多小时,一小半还没走完,更可气的是越到后面重力就越大,现在还好,看着前面一波人脚都抬不起来真可怜。
萧湛清不知道从哪捣鼓出来的一壶水,递给花微熹,“喝点水吧,我们还要接着走呢。”
花微熹抢先一步拿过水壶,徒留宿西望壶兴叹,解渴了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时候她才有心思看宿西和萧湛清的惨状,宿西身上的红衣皱巴巴的,活像刚从水里上岸的鱼,就剩一口气,半死不活的。
而萧湛清和所有惨兮兮的人都不一样,依旧衣衫整洁,风度翩翩,白皙的脸上一点汗都没有出,似乎还能散发冷气,看着就像一块寒玉。
羡慕嫉妒恨,花微熹眼里都冒出绿光了,脑海里都是取而代之的阴暗想法。
话说,她做天命之子应该也不差吧?什么套路她都能演啊!跳崖吐血,绝地逆袭她更是熟悉,可惜主神殿不给它安排这样的角色,一群没有眼光的家伙。
“怎么这般看着我?”
目光灼灼,但不饱含情意,反而更想把他暗杀了一样。
花微熹忽然感到周遭一阵寒意向她涌来,冰冷刺骨,感觉太阳也没有那么晒了。
她四周瞧瞧,一脸困惑,直到心底的危机感消退才起身查看,哪家大佬的神念扫到她了?
那么冷一定是变异冰灵根吧,难道是鹿问筠那个女人?可她今年没有来拜师大典啊。
让她想一想最具参考性的上次读档时,她和鹿问筠在干嘛。
她好像去做了弟子任务然后躺着回来了,哀嚎了半个多月,完美错过了这一届的新弟子门,至于鹿问筠她倒是不知道,毕竟那时候她已经丧失活下去的信心了。
算了,想不通,也许可能就是谁突发奇想扫视了一下,看看有没有魔族之人呢!又不做任务了,没必要那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