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男人执着筷子的手微顿了顿,拍了拍锦垫,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吃的那叫一个温文尔雅。
沈凌霄挪过去,拽着桌边慢慢坐到锦垫上,饶是有心里准备,还是“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脸一红,偷看了百里涵一眼,见他并没有看向这边,这才稍稍安心。
沈凌霄刚收回视线,又忍不住看了看他,猛的心下一沉,心中酸楚,刚才捉弄百里涵的那点心思也全然没了踪影。这一幕多么熟悉,有多少次,她们就是这样吃着饭。看着萧宁把她精心准备的饭菜放进嘴里,她满心期待的看着他咀嚼,等着他的点评。短短两个月不到,便已物非人非,隔着千百年。
这不是萧宁。
是又如何,分手了,他们已没有关系。
心中怅然,精致的早餐也变得索然无味,难以下咽。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额头,她本能的躲开。
她不想要这个危险陌生人的关心,他不是萧宁,不是萧宁。
男人眉头微拧,不悦道:“怎么不吃?”
“我不饿。”索性也不在用敬语,那样她不自在。
沈凌霄哑然,实话到都是实话,只是任谁听起来都是前言不搭后语。
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算了吧!
她扶额抬眸猛的撞进他的眼眸。
他的沉静深邃。
她的慌乱怅然。
百里涵也没什么越矩的行为,沈凌霄也没再恶心他。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清闲,百里涵大半时间不在本草居。她不是无聊的啃着医书,就是拨弄拨弄琴弦。百里涵在的的时候,也只是更衣铺床,侍奉笔墨。他待她还算温和,她不说,他也不问。这让沈凌霄有些奇怪。
只是龙纹玉佩好像也不在这里。
这天沈凌霄打开了一卷金针,对着书上的脉络穴位图出神。一只袖子卷起,露出一节藕臂,正迟疑要不要下针。百里涵站在门口她也浑然不知。
看着她出神,犹豫,认真,害怕的样子,百里涵心下松快。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金针,对着她手指着的书上的穴位,稳稳的刺进了沈凌霄的手臂。“这样有什么感觉?”
“嗯……酸,麻,还有点儿胀。”沈凌霄一向怕针,这会儿子一门心思都在金针刺穴的感觉上。都忘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