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奴婢……不记得了,我问他隐月阁的肉汤在哪,他就用手一指,连头也没回,奴婢不知道他的样貌呀。”暗香用力回想了一下后,使劲儿摇了摇头。
这个粗心大意的丫头,责怪暗香之余沈凌霄也深深自责,都怪自己大意了没有嘱咐好暗香。
“那暗香,你要但凡记得一点儿样貌,我也给你找出来问问,你这……那就没法说了。”黄柏摊了摊手,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哪那么多废话,来人!给本王妃往死里打这个嘴硬的丫头,直到她认罪。”欧阳凝霜喝到,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不问来龙去脉,直接给了两个选择,不承认打死,承认了,偷了襄贵妃娘娘赏的燕窝,照样打死。
摆明了找茬儿来了。
“不要,主子,我没有偷,我真的不知道……啊……疼……主子相信我,奴婢没有偷……哎呀……”荆条打在后背上,暗香撕心裂肺的哭喊挣扎,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再疼也不承认自己没干过的事情。
荆条打在身上的闷响声,暗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蝉衣哭泣的求助声,欧阳凝霜的冷笑,翡翠的得意,管家的虚伪,其余众人的冷漠以及天冬隐藏的同情。让沈凌霄感到深深的疲惫和无能。胸口隐隐作痛,她重重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
欧阳凝霜看着这主仆三人的狼狈样儿,只觉心情大好,嘴角不自主翘了起来。
翡翠更是笑的得意解恨,捂着脸的手也放了下来,垂在了身侧。
沈凌霄再抬头平静的望向欧阳凝霜,眼里已经平静无波,“是王妃,如王妃所说,这燕窝就是暗香拿的,也许她不知道里面是燕窝,拿错了也是有可能的,还望王妃治她一个失职之罪。”
“沈侧妃这样说倒是提醒了王妃,保不准就是沈侧妃指使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翡翠白了一眼沈凌霄。
沈凌霄一看她这欠揍的样子就来气,走到翡翠面前淡笑着看着她,“翡翠姑娘说话好歹也过过脑子,暗香不懂事错了,她的主子是本侧妃,但本侧妃的主子是王爷,王爷的主子是皇上,这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翡翠姑娘是想诋毁当今圣上,这可是杀头之罪呀。”
翡翠因刚才挨了沈凌霄一巴掌,沈凌霄一过来,她本能的歪了歪身子。现在听沈凌霄这样说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一时哑口无言,往欧阳凝霜处靠了靠,低头扭着手指。
沈凌霄心想绣花枕头一个。
“主子,暗香没有偷燕窝……啊……暗香没有……没有偷燕窝。”暗香嘶喊着证明自己,希望沈凌霄相信她,为她开脱。
欧阳凝霜瞪了翡翠一眼,心生厌烦,抬手扶了扶鬓角,“死奴才,吵死了,王婆子堵上她的嘴!”
只见那王婆子应了声,掏出块帕子胡乱的塞满暗香的嘴。
暗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泪流满面的望着沈凌霄发出“呜呜”声。
人群中也就天冬面露同情,但把头压的很低怕被别人看见他的表情。其余的人皆是一脸漠然,似乎是对这种事儿都司空见惯了。
沈凌霄心疼至极,七分歉意三分安慰的对着暗香笑了笑,小声说了句:“暗香,对不起。”
沈凌霄收回目光坚定的望向欧阳凝霜,“王妃,纵使是暗香偷的燕窝,纵使是她想独吞,但罪不至死呀。打死一个丫鬟事小,但王府里死了人,王爷要是细查起来,王妃不也为难吗?”
欧阳凝霜像是被看透了,先是一怔,而后慌忙避开沈凌霄的目光,低头摆弄了一下镂空金镯。纵使翡翠心思深一时间也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