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国际医院,某间vip住院病房内。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杀猪叫响彻整个楼道,文执才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这熟悉的惨叫。
“呜呜呜……痛,太痛了……”一米八的大小伙在病床上痛哭流涕,泪眼朦胧的杜湜年在病床门口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呜呜小文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文执没理他,而是询问换药的护士。
“送来的还算及时,手术也很成功,两条腿算是保住了,但是恢复如初是不太可能了,复建做的好的话以后基本不影响日常生活,只不过阴天下雨啊,上了年纪以后的并发症之类的有点麻烦。”护士说道,“具体的你得问主治医师。”
文执点点头,“好的那麻烦您了。”
“小文哥,你怎么才来看我?”杜湜年整个被包成了个木乃伊,特别是一双腿,缠着厚厚的纱布,上半身也几乎缠满了绷带,能露出来的皮肤少得可怜,脸色透白,眼下有很深的乌青,此前的纨绔大少形象已经荡然无存。
文执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掖好,“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妈怎么没在,你出事她差点杀了我。”
“我妈又为难你了?”杜湜年见怪不怪道,自顾自继续说,“她早上来给我送饭,刚才走,你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和他错开。”
杜湜年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架不住话多,“你敢想吗,我妈给我请了五个护工,到现在我连人都没认清,太夸张了,有这钱还不如给我多换几个筹码……”他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下去了,好像意识到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你是怎么被他们绑去的。”文执刚好揪着他的话音切入正题。
“……”痛苦的回忆再次袭来,杜湜年的身体都不禁抖了一下,“我那个留学遇到的朋友,说烟海的场子好玩,我就去了,谁知道他和那些人合起伙来跟我玩仙人跳,他把我卖了,自己跑了。”
杜湜年有个阴险狡诈的爹,疑神疑鬼的妈,按理说生下的孩子不是魔王混球,就是纨绔膏粱,他在这条路上弯道超车,变态成了个认钱不认人的赌鬼,也得亏他有个家底厚的爹,不然早在掸国被大卸八块了。
因为他爱赌,并且赌技奇差,十赌九输,所以杜家对他的资产限制极其严格,才不至于被这倒霉玩意儿败光。
金宵大厦也有赌场,杜湜年还在国内读书的时候经常混迹在里面,输多输少都是自家的,杜怀丰就由他去了,一来二去就和文执认识了。
杜湜年知道文执和他爸是什么关系,他不稀得管,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他是儿子又不是老婆,管那裤裆子里的事做什么,再说了,他打第一眼就对文执这个人有好感,长得漂亮,还是个男人,能在金宵大厦最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的,他只见过文执这一个人。
他觉得文执是个人物。
“大难不死必有money。”杜湜年典型的赌鬼,此刻药物的镇定效果起了作用,伤口不疼了,他就觉得自己又好了,“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啦!”
病房的门在这时候被推开,进来的人显然没意识到这会儿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文执转过头来的那刻,门口的人彻底愣住。
“小路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杜湜年见到门口的女人时表情明显生动了起来。
vip区有专门的私人厨房,可以给这在这里的特殊病患提供专门的餐饮服务。
门口被叫做‘小路姐’的女人很快就回神了,连忙回答了杜湜年的问题,“小厨房今天人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