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瑞泽果然还输起疑心了。
他的印象里,实在是不知道鬼狐为何会纠缠自己,然而李琼安和那鬼狐的态度如此明显,一副好久不见的老相识一般。
若是事实没有骗人的话,那么就是记忆骗了人的。
和那少年的画像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画了那一副画,更不知道明明盖了自己的私章,却出现在李琼安的闺房里。
他不记得的这些,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如果是这样的推测的话,廖瑞泽想他现在或许就明白了,李琼安那时候和自己提和离时,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我的记忆欺骗了我。
廖瑞泽看着一安的眼睛,问道。
一安实在是没有想到,廖瑞泽竟然是通过那画像起的疑心。
当时她弥留之际,衬着夜色的掩护,她没有认出来那画像中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没有任何变化的少年。
可已经修炼了三十年的廖瑞泽,定然是心思细腻谨慎的,那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给亭甫的画像,应该是早一件件认出来了。
“那画像说来不巧,我没能把他找回。”
一安想起来白色庙宇,尊上房间里的那副画像,应该就是廖瑞泽给亭甫所画的不错,应该是在拍卖会的那一天丢失的。
单数一安并不打算和别人交代有关于白色庙宇的事情,于是规避了这个细节说道。
“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其实当时你画了两幅,我在凡世间留的那一副,是你第一次的时候画的。”
“后来你为了证明自己的丹青之术,再一次地画了一副完整地给我,然而不巧的是,在你们遇见鬼狐的那一晚,那副画像也在无意之间丢了。”
一安觉得既然廖瑞泽一件件认出来亭甫是画像中人,倒也没有必要隐瞒这段记忆了。
不知道尊上说的消除了和那拍卖行相关人员的记忆,到底包不包括当天就脱离人世轮回的小厮刘学呢?
如果刘学还有当属的记忆,在和廖瑞泽同门三十多年来,竟然没有想到提醒一次?
一安快速地转动着眼珠,最重决定还是打算通过口述的方式,还原当时的场景。
“鬼狐?我果然见过鬼狐?那么我以前也和你一样见过亭甫公子是吗?”
廖瑞泽果然是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