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亭甫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在这帏帽没露出真面目的尊上,都能透过脸上的那一层纱,感受到他当下的尴尬。
而这里更尴尬的,当属正在沏茶的老和尚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颤动的手,气的把茶杯摔在了案几上。
“你这丫头,还再生父母。那你说清楚,谁是母?”
一安趴着地上,缓缓地抬头,看着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的和尚,歪着头。
一脸无辜几眨着眼睛,仿佛在说“不是你是谁?”
只有一旁的亭甫,盯着那带着帏帽的人,莫名地觉着熟悉。
这种熟悉感,让他十分不安。
“好了,都起来吧,本座今日高兴,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没必要在我面前演这出。”
付廷州看上去心情很好,语气也柔和了很多。
他坐在阳光里,周身暖洋洋的,语调也柔和的很。
若不是那阴冷的大殿里,光影中的人给一安的冲击力太强。
她真的不敢把眼前这个温柔的人,和那样冷酷凄凉的场景对上号。
“一安姑娘,修得真身之后感觉如何?”付廷州问道。
“挺好。”一安坐着这人面前,不敢放松警惕,抬眼想观察这人的神情。
可眼前这人,似乎并没有拿下帏帽的打算,只能听到干净温柔的声音,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若你勤加修炼,假以时日,定能达到最高境界。”如那时那人一般……
“尊上教训的是。”
一安收起往日的张扬,在这人面前微微诺诺的。
“尊上,这二位说那事情还没有解决,不好跟你述职。我因为想着你今日得闲,就让他们来了,你看——”
坐在一旁的老和尚,如此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