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人爱那柳叶弯眉,有人爱盈盈一握的细腰,而咱们这位公子偏偏就爱上了这姑娘眉尾的一颗痣。”
小厮自问自答地解释了刚刚提出的疑问,继续着他的故事。
“这位公子也家人的反对,质疑要把这姑娘娶回家门,说是午夜梦回,时常有一位眉尾有痣的姑娘,出现在他的梦里。”
“与这样的梦境执念了数十年的老爷子老夫人,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同意了这样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故事。郎有情妾有意,大家会以为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却不想这才是故事的开端。”
小厮这一招欲抑先扬,吊足了胃口,楼下的客人也唏嘘了起来。
有人认为这二人能成亲依旧是天大的缘分了,总比那些投河自尽殉情的情侣好上不少。
也有人认为,这人心善变,自然是这位公子后来喜新厌旧,抛弃了曾经执念的东西。
更有人提到,仅仅是凭借这儿时的记忆里的梦境,去现实寻一人,也太过,荒谬。
只有一安和亭甫默不吭声地喝着手里的茶,看着茶杯荡漾的水波纹,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说到这里,大家都想不到吧,其实这姑娘也曾做过一个梦,而这梦里的主人公和这位富家公子十分相似。”
“大家都说这是命定的缘分,二人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傍晚成婚,府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若说这人生的四大喜事,莫过于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小厮在饭桌的这头摇头晃脑地说着,一直默不吭声地亭甫,竟然被茶水呛着了。
“夫君,我就说这茶水烫得很嘛。”
一安摇着扇子,笑的很是妖孽,想起来当时亭甫竟然说出看她洞房的事情。
作为那洞房当事人的一安还没有害羞,这个被诓骗去看洞房的亭甫,倒是红透了耳尖。
小厮听见这耳房的交谈,识时务地停了下来,盯着亭甫手里的杯子,愈发觉得口干舌燥地他,咽了口唾沫。
“给!”一安亲自到了一杯水,递到了这小厮的面前,说道。
“谢谢姑娘赏赐。”
小厮吹了半天,尝试地小抿了一口,并没有这二人所说的那般烫人啊,于是乐呵呵地喝了一口。
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刚刚那故事说到了哪里。
“小二,继续啊,洞房花烛夜,然后呢?”
楼下的食客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句,催促着这小二把这个故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