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高允随口答了一句。
青年惊慌不定的上前几步:“我能和你们在一起吗?”
慕怀君微微蹙眉,青年此时就似惊弓之鸟,任何一丁点的动静都能让那紧绷的神经断裂崩溃,他们这边已经有一位伤患,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肯定是顾不上这个人的,可赵旸那边发生的事,也只能从青年这里探听一二。
如果可以,在如此紧张的现状下,他并不想去接触赵旸。
青年眼看着两人无动于衷,心里有些绝望。
“过来吧。”简单的三个字仿佛一棵救命稻草,撑起了青年逐渐崩溃绝望的世界。
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差点左脚踩右脚摔一个脸着地。
高允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神情复杂。
想之前刚刚认识的时候,这个人阳光俊朗,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冲劲,可此时呢,神情憔悴身子虚弱,脆弱得不堪一击。
把人带进屋内关上门。
张飞鹏看见青年眉间就皱起一个疙瘩。
说实话他并不怎么待见这人,那天为了救他虽然都是他们自愿的,可经历的那些恐怖之事却让张飞鹏不由得有些迁怒他,更别说事后这人一副打击过重再也撑不起来的虚样,那真是越看越烦。
轻轻哼了一声,张飞鹏倒是也没多说什么。
青年被扶着坐在凳子上,慕怀君靠在床边,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家义。”他扭着自己的手指,眼神躲闪游移,坐立不安。
“为什么会跑回来?那边不是人更多?”
遇到这种事,人更容易扎团的凑在一起。
“我觉得……那个赵旸有问题。”青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结结巴巴的开了口:“我觉得他……不是很在意我们其他人的命……”
慕怀君微不可闻的冷笑了一声。
有些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会变得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和辨别能力,而有的人因为怕反而会变得更加敏感更加小心翼翼,显然钟家义就是后者,他警惕防备着周围的一切,强烈的求生感让他拥有一种很特别的敏锐直觉。
很显然,他的直觉没有错。
赵旸这人,可比boss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