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果对方真想拿捏她,蒲嘉苓也跑不了。

    她就淡定地站在原地等。

    其中一个保镖走过来客客气气地说:“请问是蒲小姐吗。”

    “是我。”蒲嘉苓迎上他的目光:“你们这是?”

    “宋先生想见你。”

    这大概是蒲嘉苓和宋肃头一次单独见面。

    不知道是不是有监听器,保镖刚说完这话,墨色的窗子就缓缓摇下来了。

    宋肃坐在后排,正在看手上的报纸,他一头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细边眼镜。

    两秒之后宋肃抬起头,转过来,眼睛看往蒲嘉苓。

    他的神色犀利,带着年长人的深沉,打量人的时候瞳孔几乎不会移动,像是一尊缄默的巨石。

    保镖传达完意思后双手紧扣,不再多说一句话。蒲嘉苓跟宋肃对上眼睛,空气像是根紧绷的弦。

    须臾,蒲嘉苓先鞠躬。

    “您好,宋先生。”

    宋肃“嗯”了声,垂眼,示意她上车。

    蒲嘉苓表情乖巧,身体却没动。

    宋肃盯着面前的报纸说:“不上车么?”

    蒲嘉苓:“宋先生,您来我应该迎接的。但很抱歉,我马上得去见一个客户,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停留。”

    宋肃:“什么客户这么重要?”

    “客户都很重要,”蒲嘉苓不卑不亢地回答:“您下次提前说,我一定为您空出时间。”

    旁边的保镖忍不住看了蒲嘉苓一眼。

    宋肃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他微微仰头,“你们约的多久。”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