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姜新棉在布谷鸟清脆的叫声中醒来。

    她翻个身,床板吱嘎一响,才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狭小简陋的瓜棚里。

    她的世界,并没有这黑甜一梦而有所改变。

    所以,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包括那个由她发起的吻……

    等姜新棉脸颊红红地起来,瓜棚门口已经不见了于明军的背影。

    昨天晚上她睡着前,他就一直坐在那里,守着她,守着他的瓜田。

    ……

    姜新棉刚要开门,虎子突然就扒开门跑进来,嘴里叼着一枝浅紫色的小野花,兴高采烈地冲她摇着尾巴。

    姜新棉接过虎子的花,摸摸它的大脑袋,“谢谢你啊虎子。”

    她出来,看见于明军拿着一把铁锹正在清理田边野地里的杂草灌木。

    他应该是已经干了好一会儿了,裸露着的手臂上裹了一层汗水,在鲜嫩的阳光里闪着光。

    一看见姜新棉出来,他停下手里的活儿,指了指瓜棚另一边,“去那边。”

    姜新棉走过去,看见木架上放着一只脸盆,脸盆里盛着从河里打回来的洗脸水,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在牙杯上,旁边一只玻璃罐头瓶,瓶子的清水里插着一大束刚才虎子送给她的那种浅紫色的小野花。

    看着那束花,姜新棉心情很好,心想这男人看着糙,没想到心还挺细的。

    姜新棉洗漱完,又学着这个年代年轻女孩的样子,给自己编了两条麻花辫,然后掐了一朵野花插在了鬓边。

    等她把自己打扮好,哼着歌走出来,“于明军,你看我好看……”

    听见声音,两个男人同时扭头,姜新棉看着站在于明军身边的陌生男人,脸颊一烧,飞快地躲回去,伸手就把那朵花薅下来了。

    真是的,丢死人了!

    姚建设夹着烟,直接看呆,“于队,这是,嫂子?”

    “嗯。”

    于明军答应了一声,然后冲着瓜棚后面喊:“我去村口开车,一会儿就回来。”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