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晧拉着言让的胳膊,一脸的讨好:“让哥,待会儿我哥治疗,我进去给你搭把手啊。”
——翁绮岚一直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但其实言让也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对自己的治疗也依旧带着怀疑。
如果不是左穹“固持己见”,如果不是翁绮岚看见言让“熬药”是要给左穹做药浴,而不是吃。
想必她现在的反应就不仅仅是让左晧来“帮忙”了。
言让笑笑:“这家属陪着进‘手术室’的,可就只有妇产科。”
左晧没来由顺着言让的话,思想拐了一下弯,顿时打了个哆嗦,哭笑不得道:“让哥,你不要乱开玩笑嘛。”
“你这也不是什么手术室嘛。”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言让道,“我这不是西医的手术室,但是我的手术室啊。”
“到时候我真管不上你,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左晧当然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可是他妈的话,他敢不听吗?
——不听他妈的话的,请先看看他爸的下场。真以为谁都是他哥啊?
可显然,在言让这里他也没办法。
言让怎么可能让他进去?哪怕到时候左晧可能也看不懂他的做法,甚至他做了什么也确实不敢出声,可多了一个人,总归影响言让。
不过,显然只是言让的拒绝,翁绮岚还是有些不放弃的,最后还是左穹开口,翁绮岚才不情不愿地等在门口。
“言让,我舅妈只是担心我,她没有别的意思。”左穹道。
翁绮岚是个很有风度、气质的女人,她不会说什么污言秽语,但她的态度也表达的很明确。
左穹怕言让生气。
言让摇摇头,把准备好的浴桶的盖子掀开,汹涌而出药材气味,一下熏的左穹眉头紧皱。
——他其实常年被各种药围绕,不论西药、中药、还是中成药。
但这药的气味虽然不太难闻,但实在是随着热情冲出来的这一刻,实在是太凶猛了。
很快,就连门外的三人都被这药气熏了一下。
本能觉得喉头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