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刻,片区警察和医生吵吵嚷嚷地聚集在酒店,团成一圈,随后朝两个方向散去。

    林东允被送去医院治疗,沈云飞与其他两人被带到警局去录口供。

    救护车鸣叫不停,林东允躺倒在担架床上,刚被医生接好下巴。

    他颤着手掏出手机,点出通讯录名单,拨通一个电话。

    “喂,啊嘶……啊,王总啊!”

    “阿东?你怎么这个声音?事办的怎么样了?”

    林东允痛苦地捂着被打肿的脸腮。

    “嘶……这小兔崽子,把我给打了,这会儿被押去警局了。”

    “怎么搞的这么严重?哪个警局?”

    林东允吐了口血痰,继续道:“应该是明野区的。哎我说王总,您这至少得给我付个医药费吧!王总?……”

    对方没回声就挂断了电话,林东允把手机摔在床上,骂道:“草,狗东西,老家伙想搞人就自己来办啊,还费劲巴拉的让我整这些。嘶!”

    这一动弹,浑身被揍出的痛处像被人用烫红的刀刺过一般,疼得林东允龇牙咧嘴。

    林东允摸着缺口流血的牙床,在心底暗骂,要不是跟在身边的那帮黑道保镖最近被突然召回,他也不会让一个小年轻打成这副衰样。

    林东允咬紧了后槽牙,边拨拉着通讯录里的名录,边阴毒地想:这个仇一定要报,先让警局里的兄弟把这兔崽子好好关上几天,等放出来了再找人剁了他的手脚!拔光他的牙!

    救护车疾驰而去,而它的反方向正是S市最高的商业楼。

    典雅办公室内,王总删除了通话记录,烦恼地踱了几圈,手心微微发汗。

    他的原意并不是要睡沈云飞,而是想用沈云飞讨好一位神秘投资人。

    他只是个白手起家的生意人,过去十几年碰上好运气,踩准了政策风口,把一个新兴产业做的风生水起。

    可他越发展生意、拓展人脉,越发现自己仅是表面看着光鲜体面,身价颇高,实际上只能游走于各个世家的商域之间,赚些蝇头小利。

    中产阶级的护城河是能力,资产阶级的护城河是血脉。

    若想实现阶层跃迁,无法获取长久而有力的人脉资源支持,无疑是拿头去撞墙,最终只能落得头破血流,劳力伤财。

    正当他为怎么搭上世家内部的人发愁时,恰巧在融资酒会上结识了位叶姓投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