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没事了。
程安并不知道她脚下这条怪物是什么东西。
她上一辈子管这个叫条条。
是修祈养的看家蛇，日行千里，速度非常人可比，且投足间便是风云变化。
作为守护鬼界的吉祥物镇兽，住在鬼王界深处。
人面蛇兽腾地而飞，不过眨眼功夫，地面上的群仙连同雪川一起化作细不可查的小点，空中只有风声呼啸。
而雪川之下，是一片青山绿水，牧人手持长鞭，驱赶一团又一团白藓般的羊群。
修祈合着眼站在条条头顶，很是悠闲，似乎是在吹风。
程安现在还有些不太真实。
她在玉宸殿困了这样就……就这样出来了？
程安却想起一个方才让她忽略的点。
修祈从来不穿艳丽或者深颜色的衣服，他今天没事穿红袍做什么。
于是她试着唤了他一声。
修祈转身，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怎么了？”
“您蹲一下。”
虽是困惑，可修祈俯下身，将自己放在一个同程安平视的地步。
谁料程安却忽然抬手，轻轻在他背上摸了一把。
这一摸，程安感受到手心濡湿的触感时，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
翻掌，果不其然，上面是一大摊鲜红刺目的血迹，只是他一反往日穿着一身暗纹红袍，盖住衣服上沾染的血迹让人看不出来。
鬼照理说，受了轻伤是只会灵体虚弱，只有重伤，才会表露在外形之上。
是方才结阵时，还是进仙界的时候。
修祈还在同她平视，好像一点儿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