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者,无形而有迹,无态而万千态。上则为日月星辰,下则为山川河流……”
“先有气而后有灵,气无形,灵有德……人为万物灵长,灵性自存,以灵光感气则气现,化无形为有形,化无态为有态……”
“天分阴阳,地分五德,感气者混沌濛寐,开窍者阴阳分化,道种者五行皆定……”
……
良久,许平安闭上眼睛,喃喃道:“气者,无形而有迹,以灵光感气则气现……”
虽然书中所记有些艰涩,但不妨许平安依据笔记上的内容大胆做些猜测,“这句话说得意思是,‘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是一种物质!”
“而这种物质能够被人的灵光感受到,感受到之后气就显出了踪迹……”
“我去,好熟悉的感觉,就不就是‘薛定谔的猫’,量子坍塌么?……所见即为真实?”
等等?!许平安霍然站起,头砰地一下撞在了车顶,“既然‘气’是一种物质,而且无形有迹,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气’,是一种波!”
“这种波平时处于量子叠加态,被人的灵光‘看到’,它就会坍塌,从而变得有形状!”
许平安痴痴地,想起了那天左眼异变时感受到的种种幻想,闪电!火焰!超重!失重!
那些,都是气啊……许平安喃喃。
许平安走出马车,坐到马夫的身边,依旧不停在喃喃自语,说着马夫一句也听不懂的话,将他吓得不轻:“气可以是闪电,也可以是火焰?那超重失重是怎么回事?气难道也会是力么?”
“不!不是这样,气不是力,也不是闪电火焰,而是气跟火焰结合了,所以才有那么壮阔的姿态!而超重和失重应该是和脚下的大地结合,所以重力才会异常!”
许平安跳下马车,在马车旁极速奔跑着,比马车的速度还要快,“先不用考虑气是如何和闪电火焰结合的,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如何‘看到’气?”
前方有块石头,许平安没看到直接被绊倒,他爬起来接着跑,满身泥泞:“气如何看,用自身的灵光!每个人都有灵光,所以说每个人都能‘看见’,那我的灵光是什么?这太特么玄学的,能不能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用科学去解释玄学,脑子真的是抽了……”
许平安愈发疯魔,他脱下衣服,精赤着上身,狂吼着向前奔跑,他的脑子里各种念头此起彼伏,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
车夫缓缓挥着马鞭,嘴角不停地抽搐:“亏大了亏大了,载了一个疯子,这钱还咋要?”
“对了!刘望笔记里记着他‘感气’时的体悟,当时他也是一直拼命地想气到底是什么,直到有一天他看阳光找照耀在树林间,小草在勃勃生长,所以他才明白气是一种‘生机’,在那天以后他一直在找那种‘生机’,过了半年才偶然间‘看’到!”
许平安突然停下,神情慢慢宁静下来,静静地站立。马车从后面赶来,马夫以为许平安发完病了,一张老脸神情渐渐缓和,准备叫他上车,那许平安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气为何物?人所念者即为气!”
“如果觉得生机是气,那‘感’到的就是属于生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