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知道要走暂时是走不脱了,起码在三天内是不能走的,不然容易引起鲍安的怀疑。若要等,赵弘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完全可以在这里再等上是一二十天,冷苞、
黄忠和刘瓂的军马一到,收拾一个小小的桂阳太守,那简直就是探囊取物。但是,赵弘也决然不甘心受一个小小桂阳太守的制约。
第二天,桂阳的气温温暖得犹如春天一般,一大早上,鲍安便领着七八名亲兵,约着赵弘等一行三人出城去打猎。
孟寒潇和断肆都为赵弘的安危忧心,劝赵弘不要去。赵弘微微一笑道:“在城里动手比在荒郊野外动手要方便得多。你们放心,他不会对我不利的。”
当赵弘等三人骑着马见到鲍安的时候,赵秀也在那里,赵弘向赵秀行礼道:“微臣见过殿下。”
赵秀忙道:“孟将军免礼免礼。”
随即众人一起策马狂奔,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众人一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桂阳城,如今桂阳县,如今隶属于郴州管辖。位于湖南省东南部,地处南岭山脉与罗霄山脉交错、长江水系与珠江水系分流的地带。东界江西赣州,南邻广东韶关,西接
湖南永州,北连湖南衡阳、株洲,素有湖南“南大门”之称谓。
赵弘将马缰丢给孟寒潇,问鲍安道:“鲍太守,今日如何有狩猎的雅兴啊?”
鲍安也将马缰丢给一名亲兵,答道:“孟将军是大王的贴身护卫,想必定然是武艺超群,在下向一睹将军的神威啊。”
赵弘道:“既然太守大人如此说来,那在下就只有献丑了。”
鲍安道:“请将军借一步说话。”随即两人离开了众人,站在离众人不远的一条小溪边说话。溪水清澈见底,在他们的脚下奔流,冲着溪中大石,溅出银色浪花,又翻过大石倾泻而下,发出小瀑布那样澎湃之声。溪前溪后,高山重叠,林木茂盛,处处苍翠。不断有鸟声从竹树中间传来,只觉宛转悦耳,却看不见在何树枝上。他们的对面是一处小小的临水悬崖,布满层层苔藓,老的深暗,新的鲜绿,苔藓剥落处又露出赭色石面。悬崖上边被年久的藤萝盘绕,好似一堆乱发,而在藤萝丛中伸出一根什么灌木斜枝,上边有若干片尚未转成绿
色的嫩红叶芽,生意盎然。另外,在悬崖左边有一丛金黄耀眼的迎春花倒垂下来,倒映在流动的清水里边。几条细长的鱼儿在花影动荡的苍崖根游来游去。
赵弘问道:“太守大人是有什么事要和在下说吗?”
鲍安道:“请将军明言相告,大王准备立哪位王子继承王位?”
赵弘一听这话,心中暗道:“他是不知道还是试探我?管他知道不知道,先卖卖关子,然后再告诉他,这样才显得我的话真实可信。”鲍安确实是在试探赵弘,他试探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面前这位孟将军是不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如果这位孟将军对自己说了真话——真话的内容他都是知道的——那么从
今往后他就算在大王的身边有了自己人,如果这个孟将军不对自己说真话,也没有什么关系,至少他可以确定,这个孟将军不是自己人。
赵弘满脸难色的道:“这个……这个,哎,鲍太守啊,这些都是朝廷的机密大事,在下确确实实是不能乱言啊。”
鲍安知道赵弘不可能爽爽利利的告诉自己,于是道:“孟将军,你看这样成不成,你告诉在下一个朝廷的秘密,在下也告诉你一个朝廷的秘密,如何?”
“真的?”赵弘有些吃惊。
鲍安道:“在下与孟将军是君子之交,只要孟将军实言相告,在下绝不欺瞒。”
赵弘笑道:“只怕太守大人的秘密不如在下的这个秘密有价值啊。”鲍安道:“若论秘密的价值,在下的这个确实不如将军的这个,但是在下的这个秘密就是告诉将军,朝廷中的派系势力分布,将军知道了这个秘密,日后在朝廷中为官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