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厅内摆的是三堂会审的架势,两位副院长,一名理事长,在上首排了三张条案,各踞一方。

    厅中姜楚然、席阳春立在一旁,此刻二人的形象依旧极为凄凉,脸肿且平,周身无处不伤,满是血污的衣衫也不更换,摆明了是要卖惨。

    见得许易进来,二人眼中皆射出愤怒的目光,若是眼光能化实,许易已被万箭穿心。

    “见过杨副院长,张副院长,朱理事长。”

    许易平静地行礼,看也不看姜楚然、席阳春,好似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狗贼,你还敢来!”

    席阳春终于被许易这淡淡的表情所激怒,怒声骂道,“老子定要你不得好死!”

    朱理事长冷哼一声,“席阳春,你非我幕僚院中人,今次是处理我幕僚院中事,若非你也是当事者之一,又是人证,想站在此间也难,若再敢咆哮大堂,本座便将你请出去。”

    杨副院长摆摆手道,“老朱,席阳春遭了这等毒打,心中火气难消,一时激愤,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说罢,他一拍桌子,瞪着许易怒喝道,“大胆许易,竟敢殴打同僚,险些杀伤性命,如此狂妄暴行,你可知罪?”

    许易讶道,“杨副院长,你的意思是,眼前这两人身上的伤,是我弄的?”

    姜楚然嘿然道,“姓许的,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敢做不敢当,真让我看不起你!”

    许易连连摆手,“老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好端端的,我殴打你们作甚?”

    “和他废什么话!”

    席阳春冷哼道,“姓许的,你敢立毒誓么,我和老姜敢立毒誓,担保自己所言句句是实。”

    杨副院长嘴角泛笑,“既如此,一切都明了了,许易,事到临头,你还要说什么?”

    许易道,“誓言岂能为凭,杨副院长莫非忘了天心丹冤案。”

    杨副院长脸上黑气一闪,张口结舌。

    所谓的天心丹案,是百年前的一桩著名冤案。

    原来,修士重誓言,有心誓,血誓,各种绝咒誓,一旦立下,若是违背,所受反噬,往往轻则修为尽废,重则毙命。

    是以,誓言对修士的约束力,大得超乎想象。

    往往立下誓言,便足以为承诺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