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范城几乎要将隆广静竹轩的木门撞成碎片,激得木门上的阵法,都发出一阵阵呜呜鸣叫。

    “作甚!”

    隆广怒声道,这个范城是越来越没体统了。

    一旁的方太松也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睛,手里握着一个湿漉漉的茶杯,茶几上还积了一滩水。

    “到底何事?”

    方太松沉声道,“莫不是那姓许的有消息了。”

    自打许易接了任务,他就一直在等许易的消息,也没少往通呈院那边去消息,那边始终回话说,根本没有收到散仙院的公文。

    方太松等人的分析是,许易一定看出破绽了,根本不敢去通呈院。

    然而,去与不去,结果都差不多,姓许的完蛋是一定的。

    范城喜不自胜,“正是。姓许的是被他手下的丁神,背着进来的。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定然是汇报失当,受了重刑。”

    方太松拍案而起,“好得很,这小子自以为有些奸狡,就敢硬蹚这散仙院的浑水,老子就教他怎么做人。”

    范城道,“此诚大快人心,隆叔,方叔,你们该上本了,我叔祖那儿就等着二位发力呢。”

    隆广哈哈笑道,“这还要你交待,老夫的奏本早准备好了,这一炮,非轰他个稀碎不可。”

    方太松大手一挥,一个折叠的公文本便落在了茶几上,“拿去,早备好了。”

    要许易去通呈院送公文,没有院使一级的大佬出手,单靠功曹的力量,是不可能办到的。

    至于是谁出的手,方太松心里自然跟明镜一般。

    他虽对范城也没什么好感,打心里觉得,这就是个幸进之辈,但他和范城有一点是绝对一致的,那就是对许易的厌憎。

    范城收了两本公文,立时奔了出去,不多时,又兴冲冲奔回,喜动颜色,“这回可是彻底妥当了,免职公函立时就下来。二位,这个档口,咱们不去瞧瞧咱们的许功曹?”

    “好歹同僚一场,该有的关心和表示,自然不能少了,当去,自然当去。”方太松脸上的笑绝对是从心底里放出来的。

    隆广哈哈一笑,“那还等什么呢?”

    三人赶到的时候,许易正趴在塌上哼哼,见得三人,他脸色立时垮了下来,“三位,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往死里得罪许某,可想好了后事。”

    范城最受不得激,“玩你又怎样,这位子本来就是老子的,老子为了这位子,花费多少,你既然敢掺和进来,就该有自寻死路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