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斯夫人顿时顾不得其他了,立刻扑倒玻璃窗前,见床上的约翰果然将眼睛睁开了一点点,插着输液管的左手也微微抬起,像是想抓住什么般,她立刻吼道“快点把医生叫过来。”
自然有保镖听令而去,医生很快匆匆赶来,穿上无菌服进去,对约翰进行了好一阵检查,十几分钟后,才脸色凝重的走出来。
“我儿子怎么样?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布兰斯夫人立刻迎上去问道。
“病人确实已经苏醒,可是也只是表面醒过来,事实上他现在对外界没有产生任何反应……们准备一下,就可以进去看他,但他无法回应们。”
“这是什么意思?”布兰斯夫人的声音在发抖。
“通俗点说,就是他的身体醒了,但灵魂没有醒。”
“那他能醒过来吗?”布兰斯夫人的身体哆嗦着,像是随时要倒下,但她不想在欧文面前丢人,便扶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保镖的胳膊。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们也不要灰心,有时间多陪他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唤醒他的意识。
“啪”地一声,布兰斯夫人毫无预兆地甩了医生一记耳光。
“如果什么都要靠病人,还要们医生做什么?我跟说,如果我儿子醒不过来,们所有人……,”她用冰冷如蛇的眼神看过在场所有的医护人员“都等着陪葬吧!”
被打的医生怔愣会儿,回过神眼中燃起怒火,他愤怒地想要回击,但欧文及时揽住他的肩膀,边道歉边带他离开了。
剩下的几个小护士瑟瑟发抖地要逃离,蔺赤笑容温和地拦住她们“麻烦帮忙准备几套无菌服,让我们进去看望。”
护士不敢违抗,立刻将需要的东西端过来,布兰斯夫人强忍着悲痛穿上衣服,又洗了手,这才匆匆进了病室。
在近距离地观察下,才发现约翰虽然醒着,但神情呆滞,眼神无焦,仿佛一个痴呆儿。
布兰斯夫人当即嚎啕而哭,并扑到病床边,心痛如绞地握住约翰的手,但约翰仍然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的某处,半点儿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约翰,我的儿,快醒醒,别丢下我!”
别丢下我!
这四个字,让跟着进来的蔺赤浑身一僵。当年,道森家出事的时候,他因为赌气离家,妹妹也是这样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哽咽地说着哥哥,别丢下我!
可他还是丢下她了!
所以,约翰怎么能不丢下布兰斯夫人呢?蔺赤垂着眼眸,不无恶毒地想着,他承受过的痛,布兰斯家族的人也该承受一遍才行啊!
“夫人,珍重身体,”蔺赤开口劝慰道“约翰现在只能依靠您,您得坚强起来,您想想,若是您倒了,谁将受益?”
是啊,欧文还在虎视眈眈呢!布兰斯夫人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