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一份《敌占区游击战法》的小册子,是陛下领衔带着总参谋部做出来的。”冯旭取出一本散发着墨香的小册子,放在李守臣面前,道:“现在最好给们义军定个名号,方便联络和登记。应该就是这支义军的头领了吧。”
“是,我们村都听老李的!”王栋替李守臣答道。
冯旭笑了笑,道:“那就好,尽快填完表交给我,然后就可以领军资回去了。识字吧?”
“认识几个。”李守臣道。
“嗯,新军都是认识字的。”冯旭轻轻敲着桌子:“以前是新军的精锐吧,为什么会去陕西?”
李守臣的脊柱似乎被抽了一节,硬挺着一股硬气,反问道:“何以见得?”
这世上但凡有些技术含量的工种,基本都是代代相传,不会大规模泄露。这样有可能导致技术退化,也有可能保持技艺精粮。如果碰上一个有些天赋的子弟,很容易就能培养成一代名家。
冯旭在方面得天独厚,既有传承,也有自身的天赋,更难得的是他胆大心细,吃苦耐劳。在情报系统内,学习工作的比重是五城兵马司的数倍,这更刺激了他专业技能的进步。
尤其是在观察推理这一领域。
在冯旭罗列了李守臣一堆新军侦察兵的传统习惯之后,李守臣已经是强忍着脸上的惊诧,终于回忆起来,军情处的工作中本来就是针对军中违纪违法的侦察人员,而且军中一直有“密探”存在。
“我兄弟之前可不是新军那么简单,他是新军精锐中的精锐,是新军侦察兵!”王栋已经喊了出来。
冯旭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道:“是新军侦察兵?”
“是。”李守臣索性放开了,坐正了身子。
“为何脱离建制?”冯旭问道。
“与配军营老兵齐国远并肩作战时,负伤脱离编制,被百姓所救。”说到这一段往事。李守臣颇有些紧张。他生怕冯旭追问:为何伤好后不立刻回归建制。
冯旭点了点头:“这倒没什么关系,反正像是们这种斥候,经常有从敌占区杀回来的,只要指认一下就是了。”
李守臣顿时大喜:“真的!”
“是,”冯旭道,“还有,请别叫人家配军营老兵齐国远,人家现在已经是少将军衔了。”
“真的吗?他都是少将了,如果当初我没出事儿,岂不是……”
震惊之余,李守臣在心中存了多月的疙瘩终于解开,整个人都轻松了。只要袍泽们还活着,就足以证明自己当日没有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