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流成河的街道上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宣传页,而在尤左枢他们的身后,偌大的高楼已成冰雕,即美丽又望而生畏。
“她是不是也被冻在了那里面?和之前的人一样?”坐在船头的乌廷玉问道。
女孩的状态非常差,提出的问题也让尤左枢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可他又不能置之不理,对待女孩就像是在对待冰天雪地中持续冻饿的人一样,与神智不清的人保持交谈是一项基本的常识。
“任谁留在那里都是逃不掉的。”
“那我们是不是凶手?”
“东西是他们需求的,我们也是被迫送货,所以我们不负任何的责任。”尤左枢不想被女孩的内疚给感染到。
“可是……。”
“没有可是,就当他们还活着好了,或许他们更喜欢寒冷,就像北极熊一样。说说你吧,为什么选择了美术专业。”尤左枢还没想好怎么向女孩解释收货人都是虚构的这一事实,于是转移了话题。
“起初吧,是我不想待在学校里,但后来嘛,我就喜欢上了采风写景,爱上那种用颜料描绘世界的感觉。”乌廷玉的声音非常细弱,但可以听得出其对画画的热爱。
“我也喜欢画画,素描啦,水彩啦,油画啊……。”一直躺在乌廷玉怀里的兔乔伊接话道。
“是吗,你可真厉害,而且好暖和。”乌廷玉将脸贴在了兔乔伊的头上,轻轻的摩擦。
“别听他吹牛了。”尤左枢轻视的说。
“以貌取人,可是汝等弊病。”兔乔伊的嘴被女孩的脸挤成了嘟嘟状,说话腔调更显搞笑。“特别是在这个世界里,不用心的观察,你永远都看不到真相。”
“真相?呵,被一直玩弄的我们哪有功夫去考究这个。”尤左枢对这种说教嗤之以鼻。
“你可别这样说,还记得上次的事吗,如果你一开始就选择相信木偶怪的话,早就出去了。”
“难道那些木偶怪不是你在操纵吗?”尤左枢被揭了短,于是反问道。
“他们是操控不了的,我们只不过是做了朋友。”
“可是,从一开始,它们就在追我们,也是造成我们车祸的元凶。”
此时的皮划艇在尤左枢的掌控下离开了宽阔如河的马路,拐入了右侧较窄的街巷溪流。
“他们只是在阻止你们进入而已。”
“你一直都在暗中监视?”尤左枢感到自己的隐私受到了侵犯,最主要的是他杀了两只兔子。
“当然不是,我也是受害者,虽然我们长的很像,但它们却一点也不留情面的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