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攻击对这一群阴兵根本没有一点威胁,反倒激起了他们的攻击欲。
不一会儿,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了些伤口,不得不边战边退。
“花花,小心!”无溟一个纵身,飞挡到花辞镜的身后,眸色瞬间加深,时空仿佛被凝滞了一下,那企图袭击花辞镜的“阴兵”被在了半空中。
正在躲闪的巳吝突然发觉这些怨气停下来了,下意识往无溟那边看过去,该是这个鲛人的天赋技能?
无溟抿嘴,召出一个弱水护盾,身子踉跄,不过瞬息那被控住的阴兵就继续朝着前方劈过来。
此时的花辞镜闻言转过身来,恰好看到了让她心神巨颤的一幕——
那阴兵的武器重重击在无溟的护盾上,弱水护盾上水波晃动,那瘦小的崽崽“砰”地被击飞,一口鲜血猛的吐出来,原本还算红润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戈壁滩上沙石纷飞,在人群中被击飞的无溟那般脆弱而无助,像只折了翼的蝶,碰一下就会消失。
花辞镜纵身上前接住小崽崽,落在地上,看着殷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滑落,感受到他气血翻涌,气息微弱,她瞬间慌了神色,周遭的打斗都仿佛在另一个纬度,什么声音都听不见,颤抖地擦去那抹刺眼的红色,却怎么也擦不净,一只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丹药。
那沾了鲜血的手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打开平时一挥即掉的瓶塞。
“花花,别怕。”
无溟涣散的目光投向那个敛着眼睛看不清神色的白衣女子,花花的衣服好像被我弄花了啊……
“嗯。”终于打开药瓶的花辞镜将两颗药药都倒出来,塞到无溟的嘴里,“崽崽乖,咽下去。”
花辞镜看着怀里乖巧咽下灵药的小崽崽,表情平静极了,随手将空药瓶丢在地上,周身气息内敛而压抑。
“小师叔小心!”周子健避过一只白骨森森的手,便看见有好几个阴兵一齐攻向跪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女。
而对方还在和无溟温声细语地说话,“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然后在浓密的睫毛覆盖上海蓝色的眼眸时,花辞镜手握不知何时召出的凌霜剑,随意向前挥去,
剑气与灵气交织,寒意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竟在一瞬间形成一个神奇的剑阵。
沙石随剑气舞动,花辞镜抬眸,发丝微微飘扬,眼里尽是怒意与杀意,轻启薄唇:“破!”
一个字重逾千金,几个企图袭向这里的“阴兵”应声被拦腰斩断,化为碎片消失。
随即,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剑阵中亮出来,众人下意识闭眼,耳边只余下沙石被剑气斩碎的声音,和战马的挣扎嘶鸣声。
几息过后,所有的声音归于寂静,睁开眼才发现,所有的“阴兵”和“战马”都消失不见,原地只有两道花辞镜挥出的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