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这是醒过来的无溟的第一感觉,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那个包已经消散下去了,只剩下一层被蹭破的油皮,我昨天晚上有伤到脑袋吗?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身上披着的毯子滑落下去,淡淡的绿色,熟悉的雏菊花纹,这不是花花最喜欢的那一条吗?
花花呢?
他左右四顾,面前的火堆早已经熄灭,只留下黑色的柴火遗骸。贾庄在火堆边捣鼓什么,没有见到花辞镜的身影。
“贾庄,花花呢?”
无溟冷不丁开口,吓了贾庄一跳。
“你醒了呀?”贾庄放下自己挖土的小铲子,看着面前那个眉目精致的小鲛人,面露怜悯,“你师傅说是去找点野果子吃,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着急。”
无溟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面无表情地把小雏菊毯子叠好放进储物戒里面。
突然,海蓝色的眸子一亮,往一个方向跑过去:“花花,你回来了!”
只是,才跑到一丛竹林旁边,小崽崽就顿住了,只见远远走来的两个女人肩并着肩,有说有笑地走到这边来。
一女子白衣娇俏,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怀里抱着一堆不知名的野果子;而另一女子黑衣披发,眉头轻轻挑起,认真倾听着旁边女孩儿的话,时不时点点头,一脸的宠溺。
白衣的花花的身高只到黑衣的萧清妩的耳朵位置,一人说话一人听,看起来竟然意外的般配。
然而,在无溟的眼睛里,这一幕刺眼极了,花花的眼里都是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她甚至没有听到我喊她。
无意识地折断一根竹枝,眯着眼细细打量萧清妩,心中突兀地冒出一丝暴虐来。
花辞镜就这样和萧清妩走到了贾庄旁边,却没有见到无溟,惊讶地问:“无溟我崽呢?”
贾庄递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给花辞镜,然后抬起下巴往竹林那边努了努嘴,你的崽在那边。
“无溟,你醒啦!”花辞镜转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外皮青翠的野果,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快来,师傅给你摘了新鲜的野果哦!师傅尝过了,超级甜!”
无溟敛目,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打量萧清妩的视线,朝花辞镜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开口:“花花怎么想到去摘果子呢?”
尤其还是跟着一个昨天晚上才认识的陌生人。
“哈哈……哈。”花辞镜露出一个略带心虚的笑容,将一缕落到脸庞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朝旁边看去,“为师这不是看你最近太辛苦了吗?想照顾一下你。”
好巧不巧,花辞镜望过去的方向就是萧清妩的方向,黑衣妩媚的美人儿一直看着她,见她转过来,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顿时那张脸就生动起来了,美人儿一颦一笑皆可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