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云黛放下心来。
“太后今天就别下床了,卧床休息。
明儿看情形再说。
”欧阳叮嘱道,“好在以后我就住在这里,每天都会来给太后诊脉。
“你这么闲吗?”云黛问。
“没办法,太后若是不愿意让臣盯着您,就得先说服皇上。
”欧阳提着药箱,施施然走了,“还得劳烦青衣姑姑给我找一间屋子住,我现在下山去采买一些药材。
“这个欧阳剑,越发的倚老卖老了!”云黛说。
“这都是皇上的孝心,怎么能怪欧阳大人呢?”青衣笑着为她盖好被子,“您今儿就安安稳稳的躺着,让王爷陪着您。
保兴,我们出去吧。
保兴点点头,跟了出来。
郭宁没有走,而是蹲下身子,看向云黛,轻声问:“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云黛笑道:“年纪大了,都有那么一天,早一点晚一点罢了。
“可是,您看起来……”
“阿宁,不可以貌取人啊。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郭宁忽然就觉得喉头被堵住了,声音也多了一丝哭腔,“我还以为,您还能活五十年,咱们还有很多很多见面的机会。
您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你不还是知道了?”云黛笑道,“阿宁,你向来是个看得开的人。
回去吧,生离死别,无需牵挂。
郭宁忍不住红了眼圈,把脸靠在床沿上,落下泪来。
她哽咽着摇头:“我舍不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