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澜要往顶楼的老板私房去。酒窝女孩自然拿不到邀请,只能恨恨告别。专属电梯直达房间,电梯门一开便是一股暖暖的香风袭来。陆明澜捏着鼻子迈步进去,对沙发上的好友抱怨:“你在这里杀人了?用这么重的味道盖。”
赵婵无语地调了换风:“不解风情。我怕你宿醉头疼才特地点了香精蜡烛。”
屋里空调开得足。陆明澜同赵婵也算一同长大的发小,相处起来十分随意。她不用招呼就自己脱下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也没有喝多少,不然我哪敢开车。”
赵婵只穿着丝绸睡衣搭一件披肩,一看就知道这个昼伏夜出的生物才刚起床。她用脚把餐车踢到陆明澜身边去:“先吃饭,省得又胃疼讹我。”
陆明澜揭开华丽餐罩,从里面捧出一碗卖相不佳的小馄饨,她用装饰着菠萝叶雕的小银勺搅了搅:“这算什么?都糊了。”
“我没有给你煮泡面就已经很对得起你。”
陆明澜一脸嫌弃地舀着吃。她其实也不算娇气,多油腻难吃的工作餐她都能吃,单纯只是喜欢跟亲近的人撒娇抱怨。工作上她自然可以寸土必争,生活里却是个被大家宠坏的小女孩。
她边吃好友亲手做的糊糊馄饨边问:“你还蛮喜欢那个落难贵公子?叫什么来着?”
她是指楼下那个跑腿泊车的漂亮小生,隐约记得原本好像也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后来不知道怎么自己离开门庭。反正总有一出狗血俗烂的家庭伦理剧。
“熊柏,你还笑过他姓有趣。也不是多喜欢,但很识趣。”
陆明澜还是想不起来,她哼了一声,怪调地唱:“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赵婵大笑:“什么怨情歌,你居然听这个?”
陆明澜吞药一样地吞完碗里最后一点:“苏真真还是何一琪爱听,成天循环播放。后来分手,终于才得清净。”这两人都是陆明澜的某任前女友——也都是最近乘东风崭露头角的小女星。
赵婵也只是知道她们中的一部分,没有兴趣刨根究底地研究究竟是哪一个,只是继续笑:“是暗示你外面有人。人家闺怨,你不安抚还分手?”
“又不是为了这首歌。”陆明澜接过赵婵递来的香巾擦嘴,“我有事业,总不能关在家里做‘太太’,也不能举块牌子写‘有家室、长相周正的女性都要离我十米远’。”
赵婵点评:“是怪贵圈太乱美女又太多,你的前女友们才会没有安全感。”
“她们自己不也吃到‘我圈’红利?况且娱乐这个圈里,不管打工仔还是老板,我都算洁身自好。”
赵婵只能摇头:“正是她们也吃到红利,才会不安。”说完也用一句歌词做总结:“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陆明澜踢掉鞋子,伸脚踹她。
说笑到下午三点,是赵婵平常起床的时间。楼下送来餐点,还有一架的当季小西装。
陆明澜又跟着赵婵吃了一顿晚中餐,还想配汤汁再吃一碗,被赵婵打开手:“晚上还有重头戏,去试衣服化妆,你怎么能吃这么多?”
实在是前段时间太忙,吃得又混乱又糟糕,好不容易吃到大厨手艺忍不住就泛馋。不过赵婵说的没错,晚上还有一场仗要打。虽然只是‘演戏’给哥哥递把柄,但女人上镜怎么可以不美?服装造型当然要好好准备。就算不能艳压请来配合的女星,也起码要交相辉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