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大大小小的门和玻璃,都被郑妈贴上了对联和喜字。
虽然和建筑的欧式风格有些不搭,但看上去很喜庆。
“少夫人你可千万别当着湛少的面这么说,否则湛少指不定明天就会在这里弄一个什么人工降雪。”郑妈煞有其事道。
这是句大实话,湛时廉对余小溪宠到了骨子里,如果余小溪开口,人工降雪这种事湛时廉还真做得出。
余小溪吐吐舌头,心想这种话还真不能当着大叔的面说。
前阵子下雪的时候,大叔已经带着她打过雪仗、堆过雪人了,那几天她玩得很开心,还用大叔送她的相机拍了不少雪景。
除了小学、初中那几年,往年的寒假她总是在忙着打工,从没有过这么开心的时候。
这么一想,余小溪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躺在医院里的余弘扬。
她虽然没去医院看过余弘扬,但托湛岑给余弘扬的账户上打了不少钱。
余小溪对余弘扬这个父亲,曾一度讨厌到了骨子里,现在余弘扬落难,她却鬼使神差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听说余弘扬过得不好,心里反而有些难受。
说她没出息也好,挨了打不记疼也罢,有些亲情或许不是一句断绝关系就能割舍的,她还是希望余弘扬的晚年能够不这么凄惨。
“余小姐是不是想家了?”见余小溪发愣,郑妈忍不住问。
郑妈知道余小溪出身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也清楚余小溪的母亲是因为患癌症离世的。
在郑妈看来,余小溪是个可怜人,在余家那种鬼地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也正是因为这样,郑妈对余小溪关心备至,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
余小溪点了点头:“小的时候,每次到了过年,我妈都会亲手做一大桌子菜,她做的红烧鱼最好吃了,她病了的那两年,还特地下厨给我做过好几次红烧鱼……”
郑妈听得一阵心酸:“今年郑妈给你做,还有什么想吃的,郑妈一并都给做齐。”
“谢谢郑妈。”余小溪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感动。
不管是在汉景别墅,还是在这里,她都能体会到家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仅来源于大叔,还来源于郑妈。
听说郑妈很早以前就是湛家的佣人了,已经照顾了大叔很多年,余小溪一直把郑妈当长辈看待,郑妈对她的好,她全都记在了心里。
“谢什么?”郑妈摆摆手,笑容和蔼,“这些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