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顾淮深很有兴致：“初星，你之前念书的时候没遇到过吗？”
裴初星用力盖好一份盒饭，下意识：“遇到什么？”
他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接顾淮深的话，他又说不过他。
虽然很气，但事实就是，裴初星拿十年前后的顾淮深都没有办法。
顾淮深的声音大了些，他轻笑了下：“高中时候，女孩子们不都喜欢打篮球打得好的男生吗？”
一个深桶里的菜要被装完了，顾淮深也开始帮忙扣盖子。
他们做的都很迅速，也没怎么手忙脚乱，一开始有点生疏，也很快适应了。
顾淮深道：“很多女孩子都会送水拿衣服什么的，但是男生只会搭理自己喜欢的人。”
“你不知道吗？”
裴初星噎了下，他的确不怎么清楚，他高中又不打球。
体育课都请了免修，平常都在教室抓紧时间补课程了，哪里知道这些。
“我当然知道。”
裴初星硬着头皮说：“我都和男生一起，没这个意思。”
就比如高中时期，每每帮忙拿衣服递水的都是他给顾淮深。
他不情愿也没有用，顾淮深这种人，总有千万种理由达成自己的目的。
裴初星顿了下。
他把盒饭分装好，若无其事道：“顾老师呢？以前也有女孩子给你这么做吗？”
裴初星有些疑心自己马甲藏的不够严实了，只是感觉。
从头到尾，顾淮深都没点破过，可是他们现在的对话未免有些太日常。
顾淮深把盒饭放上小推车：“有。”
顾淮深在撒谎。
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