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与青阳观观主玄镜道长寒暄过后,便打算下山将赵卿卿送交官府。
赵卿卿来时带了不少丫鬟仆役,此刻许文昱正好用得上。
在中年道士的指导下,他们配置出了一种药水。随后,许文昱命人按住赵卿卿使她不得动弹,又唤了几个丫鬟用药水在赵卿卿脸部边缘涂抹。
果然,没过多久,赵卿卿就痛苦地叫喊了起来,与此同时,众人能明显看到她面部边缘的皮肤开始泛起褶皱,与自己的皮肤并不贴合。
丫鬟们也吓了一跳,不肯再近身。
没有办法,许文昱只好重金请了几位胆大的村妇,几人合力按住赵卿卿,将她身上披着的这层皮囊给扒了下来。
不出所料,皮囊之下的女子正是赵卿卿。
既然已经确认真相,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为防许家族人自觉家丑不可外扬,隐瞒此事,许文昱先是命人绑了赵卿卿,送交官府,然后才回府告知了母亲与兄长。同时,许文昱修书一封,清清楚楚地告知了云阳陈家这段原委,并真诚地为此而道歉。
陈素绾的皮囊作为证物暂时放置于官府,而她的肉身则被带下山安置于棺材之中,停放在许家别院,请了高僧日夜诵经超度。
此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别说百姓们听了瘆得慌,便是办惯了人命案子的府衙,衙中上下也都觉得后背一凉。
许家风评被害,失了颜面不说,还极有可能遭受云阳陈家的报复,许母自然气得狠了,当即就请家法结结实实地打了许文昱一顿!而那许文昌自从听闻了事实真相,就像是失魂落魄了一般,终日自闭于宅院,不肯见人。
至于元清和中年道士,二人还在寻找陈素绾的魂魄。
自青阳观后山一路往下,二人沿着溪流至于锦州城外护城河,皆没有寻觅到她的踪迹。
这一日,二人又排查了城中的一处支流,还是没有线索,却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就随意找了一棵大树,在边上靠着歇息。
“诶,我说,这锦州城里水可真多啊!这么多支流,老子也是疯了才陪着你一个一个地慢慢找!”中年道士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自腰间掏出了一个新买的酒葫芦,随意擦了擦,痛饮了几口,咂了咂嘴:“好酒!痛快!”
元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十分乖巧:“前辈您辛苦啦!再说了,您不是都快要飞升了嘛?或许就差这一件功德了呢?”
中年道士大笑起来:“你这小娃娃还挺会说!罢了,借你吉言,贫道就攒了这件功德试试!”
二人说笑着,不知怎的,忽然间就感觉到困倦了。一阵微风拂过,隐隐闻到几缕松香,就着这股淡淡的香气,二人缓缓阖上了眼。
元清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之中。因为在这里,他没有了身体,也不像是魂魄的状态,但他却似乎无处不在,没有感知。
透过层层迷雾的,是在繁华城中的一处宅院,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