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樱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入过梁衍的眼。
今日他愿意正眼看她，却是最后的审判。
多么讽刺啊。
“并没有人去铲什么花，我随口说的。”梁衍阴冷地说。
秋樱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呆呆地、怔怔地看着梁衍。
“所以你去东厢房，不是为了看花。”
梁衍倏地起身，“说！去干什么了！？”
秋樱一双腿彻底软了下来。
她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居高临下、气势迫人的梁衍……再也想不出半个字的借口。
梁衍冷眼看着秋樱的反应，什么都明白了。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那些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想到那些曾经听过的魏王的残忍手段，秋樱哆嗦了一下，垂下头颅，眼泪绝望地涌出。
“说吧，”梁衍淡淡道，“若说实话，便给你个痛快。”
在清楚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时，秋樱胆子反而大了起来，索性豁出去了：
“那顾安安就是个贱人！使尽下作手段勾引殿下！奴婢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殿下被哪个女子迷惑成这般！殿下被她蒙蔽而不自知，可奴婢天天看在眼里，实在没法再忍下去了！”
秋樱泪流满面，越说越觉得委屈。
梁衍厌恶地拂了拂衣裳，对在外面守着的人道：
“去烫一块热铁。”
秋樱惊叫失声，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我说，我说……是那日我出门采买，遇见一个陌生女孩，她给我这封信，让我在约定的时间放到顾安安的房里……如此，必能除掉顾安安……奴婢想着，为殿下清理门户是件好事，便照做了……奴婢真的是一心为了殿下好！”
梁衍沉吟良久，“那女的是谁？”
“奴婢没见过那女孩……可不管怎么样，顾安安必是在外面牵扯了不清不楚的事，结了仇家才导致报复……她这般来历不明的人，留在殿下身边，定是个祸害啊殿下！”
梁衍看着眼前面目扭曲的女人，半个字也不想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