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伸出手去,将玉碗送至侍卫面前,“此物该摆在荣国府哪位主子房中?”
“这……”
侍卫看着玉碗上粗糙的雕工,一时语塞。
这东西,摆出去也不体面呀!
这时胤祥又说道:“那姑娘容貌出挑,年纪又轻,不像是长辈房里的丫鬟,想来必是哪位公子,亦或是未嫁小姐的丫鬟。若想偷窃贵重之物,无外乎监守自盗。我往日听闻,贾家老封君待小辈甚是慈爱,这玉碗做工粗陋,她又怎会赏给孙辈,摆在房中?”
“十三爷所言极是。”侍卫听了胤祥一番话,既觉得入情入理,同时又觉得一个丫鬟有价值八百两的私财着实让人想不通,只得低声附和。
“退下吧!”
胤祥摆了摆手。
待侍卫退下后,胤祥独自一人站在书房里,摩挲着玉碗,自言自语道:“烦恼虽未解,此物却也平添了些意趣。”
至于那姑娘……
想必也有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
几天后。
荣国府。
晴雯同麝月、秋纹、碧痕几人,趁着宝玉不在,凑在一起摸骨牌。
往日里,晴雯若是摸起牌来,必定和其他丫鬟一样,将些瓜子皮花生壳弄得满地。
说白了,不过是宝玉向来纵着丫头们,不曾在意这些,倒引得人把没规律当了常例了。
只是今日,晴雯虽和大家说说笑笑,行事却规矩得很。
麝月看了半天,突然笑道:“真是奇了,你如今倒是正经人了,瓜子也不吃了,打起牌来也不大嚷大叫了。”
“你倒说说,我几时不正经了?”晴雯歪着头辩解道:“咱们屋里吵吵嚷嚷的,叫外头听见了,委实不像话。”
秋纹听见,顺势把牌一扔,“又输了,好没意思!”
几人正说着,外头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说道:“我从二门瞧见,李奶奶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