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刚开没多久,周佔见着叶澜盛来,就要起身让座。
他吸了下鼻子,在周佔肩膀上搭了一下,说“你先打完这圈。”
他在周佔和薛琰中间坐下来,麻将房里不怎么通气,烟味很重,叶澜盛不怎么舒服。梁问递了烟过去,他不接,“我要苏打水。”
薛琰闻言,余光瞥一眼,笑说“转性啦?烟不抽酒不喝,准备开始修身养性了?是不是家里施压了?”
叶澜盛一只手搭在周佔椅子背上,目光扫了眼周佔的牌,长腿顶住薛琰的椅子,顺势踢了一脚,“感冒。”
梁问打趣,“最近暖床那位也是够野的,怎么还把你折腾感冒了。”
叶澜盛凉凉斜他一眼,他立刻自打嘴巴,仍是开玩笑,道“瞧我这嘴,都忘了大舅子在场,话不好乱说。”
大家都笑起来,显然谁也不介意。
在这些人眼里,男人玩女人,天经地义。
唯独周佔认认真真的看了叶澜盛一眼,灯光下,他确实脸色不太好,满面倦容,睡眼惺忪的。明显是从床上挖起来,勉强过来的。
他说“表哥,你吃药了么?要是没有,我出去给你买。”
“吃了。”
“我妈让我十一点回家,要不一会你送我回去?”
薛琰看了眼,笑着没说什么。
叶澜盛扬扬下巴,“一会再说。”
周佔的母亲是盛舒的大姐,两家关系还不错,周佔老爸是搞科研的,老妈是重点大学的教授,两位老学究年轻时候光想着学术,后来不知怎么就想生孩子,老来得子,自然是珍之重之。
这么些年,叶澜盛听盛舒念叨最多的就是这位表弟,各个方面,优秀又听话,最重要是听话,不惹父母生气。
叶澜盛觉得搞笑,两人差了七岁,这表弟竟然在他这里成了隔壁家的孩子。
他很想告诉盛舒,私下里周佔可是拿他当榜样的。
他揉了揉额头,余光扫到梁问的时候,忽而想到一件事,就冲着他招了下手。梁问瞧见,端着酒杯过来,低头,“怎么?”
叶澜盛“那个姓方的……”
他话还没说完,周佔的手机倏地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