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尊,叶澜盛已经在了。
梁问亲自把人带过去,一路都没有交流。一直以来,梁问在这些人里,立场相对比较中立,与谁都能称兄道弟,但真正交了真心的是叶澜盛。
他干这一行,朋友是必不可少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道障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得罪人。
他跟薛琰的关系一直以来也不错,薛琰也挺照顾他生意,两个人合作的也蛮久。他多数时候,还挺佩服他。
够胆量,也够自信,目标明确,能屈能伸。
只是太不近人情,对待所有人都没有真心,只有利益。
在利益的基础上建立关系,没了利益,自然也就没了关系。
这样的人,到最后,即便成功了,也必然是孑然一身。
梁问说:“阿盛一个小时前就到了。”
“是么?他来的挺早。”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斗?”
“正当竞争。”
“都是自己人了,还要竞争?”梁问侧头看他,想了想,还是多嘴了一句,“说句实话,你们两个其实还挺互补的,两个人一起做生意,一起分饼吃,不好么?”
薛琰笑了笑,他靠着电梯壁,手肘抵在扶手上,说:“你让一个胃口很大的人,总是分着吃,吃不饱的。长时间吃不饱,胃口就只会越来越大,食欲就不可能克制住。”
“你们都联姻了,还有互斗,不怕被人笑话?”
“谁敢笑话?你么?”
梁问看他眼,薛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跟叶澜盛的事儿,你就不必掺和了,掺和了也没用。”
话音落下,正好电梯门开,薛琰先一步出去。
梁问紧随其后。
到了包间,里面很清静,只叶澜盛一个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巧的盒子,桌几上放着一瓶洋酒,两个杯子,还没倒酒。
听到动静,他也没有回头。
薛琰让梁问忙自己去,就把他推到了门外,关上包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