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盼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是无法违背父母的?”
季淼一怔,这还是她认识的杜秋吗?杜秋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唯独在结婚这件事上,她犹豫,纠结,甚至摇摆不定。他心想,从杜秋的态度来看,或许她一开始就不想结婚,联想到现在的一切,所以,所以她故作听从父母的命令,实则就是逃避婚姻。
他感到自己被侮辱了,合着自己一心一意思考婚事,杜秋就是这种敷衍状态?
“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杜秋抬起头,纳闷:“我什么时候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我为了我们的婚事搞得是焦头烂额,被我妈骂,而你呢?你做了什么努力?你和你爸妈沟通了吗?你有努力说服吗?你说说,你刚刚去哪了?是不是跟你的表姐妹去玩了?我说你是不是受虐,这边嫉妒她们,那边又屁颠屁颠跟她们出去玩!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结婚吗?这么喜欢找罪受?”
“季淼,你疯了吗?”
“对,我疯了,我是疯了!你和你爸妈让我疯的!”
杜秋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着?被我戳中心思,所以懒得解释了是吗?”
杜秋哑然。在这件事上,她不是没有做过努力的,但她改变不了父母的思维。人家就是要钱,你能怎么样,你说,妈,你不能要钱,我们是有感情的,要以我们的感情为先。这话,即便她说出口,也会被她妈骂婊子。她的难处不是劝一劝就行,而是在父母的传统思维上,她改变不了,这是不可能的。
她索性不跟季淼多说。现在的季淼就是一个乱咬的疯子。
杨柳回到家,新来的保姆郑姐和杜琴在剑拔弩张。郑姐,是杨柳新招的保姆,考虑到家中还有两个人,她对于保姆的要求降低,只需会做家务即可。在孩子的教育和引导没有要求。这种保姆,时下好找,大多不需要学历和证书,工资也不高。
但杜琴对这保姆有种天然的不满,认为这人没学历没文化,只会烧饭做菜,能带好什么孩子。杨柳却说公婆都有文化,在文化这块,公婆教育就行。保姆只需要简单家务和烧饭。
其实杨柳心想,要不是公婆挑三拣四,压根不需要找保姆。他们没有想象中有钱,手头资金有限,固定资产又不能变卖,一切事情都该“节俭”。
今天这事,不过是一件小事。郑姐在菜里放了味精,被杜琴尝了出来,两人吵吵闹闹,非要杨柳回来。
杜琴向来标榜自己是文化人,味精这种东西,不吃,也不允许孩子们吃。
郑姐不过是为了提个鲜,她以前做的那户人家都用味精,吃习惯了,来到这里,这不允许那不允许的,还不给放味精,真是寡淡。
这不,趁着没人发现,偷偷往肉里放了味精。之前那户人家的孩子都吃味精的,也没身患重病。她觉得现在这户人家过度紧张了。
杨柳知道情况之后,郑重地让郑姐别放了,下不为例。郑姐点头如捣蒜,吓得魂不附体。偷偷放个味精,人家搞得跟自己投毒似的,分分秒想把自己往警察局送。
杜琴拉下脸,“这事,她刚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这次偷偷放,还会有下次。”
杨柳和杜琴是不一样的人。杜琴有傲气有脾气,杨柳在做事上更喜欢透着温情。杜琴言下之意就是让保姆走人算了,换个。但换,也没那么简单。新来的保姆肯定也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大家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而不是一棍子将人家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