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雕塑前,回忆纷至沓来,文澜眼眶隐隐泛红,嘴角笑意却温暖。
真正的艺术品是引领观众抵达自己内心最缺失的部分,因而产生渴望与感动,在打动自己与旁人这点上,她技艺炉火纯青。
“归置的很合理。”她笑着,对大堂风格至关重要的艺术品展示做出评价。
“当年安置你没来,霍总一手操办,包括我们酒店整体规划中美学的部分,霍总提供了诸多宝贵意见,他是很高明的美学家。”
那是当然。
他没有一定美学品味,文澜怎么可能嫁给他。
嘴角带翘,观赏结束,她随大部队视察酒店其他部分。
韩逸群深谙她喜好,特意详细讲解店内其他部分的艺术品来源,文澜静静恭听,其实有些作品不用外人介绍,她一眼就瞧出是哪位名家。
韩逸群又转向酒店方面的专业知识讲解。
文澜依依细心听着,偶尔评价两句。她一说话,常常博得满堂彩。不知是大家对她的恭维,还是真正被她广博的学识惊撼。
总之,这场“莅临”气氛到位,到十点多时,韩逸群准备安排午餐,同时引文澜先去休息。
毕竟,她不是真正来视察,而是病愈也为了安保,回到自家酒店休养的。
眼看到饭点,尹飞薇却说有事先离开,文澜只好让祁琪去办入住,自己和尹飞薇随引导去了酒店中庭的花园咖啡厅。
潺潺流水声,配备硕大的观叶植物,四向形中庭像一个汉字口,将多张散座,景观小品和浓浓的咖啡香,静逸的包容其中,经过特殊处理的地面,踩上去轻巧、舒适。
然而没到位置,尹飞薇脚步一顿,突然不走了。
文澜感觉到异常回头,只见尹飞薇站在一根立柱前,双臂微抱,脸上表情无奈又疲乏地说,“不坐了。得马上走。”
“这么急?”文澜皱眉,想让她垫垫肚子再走,早上出院时,她忙着打电话基本没吃早餐。
尹飞薇摇头笑了一声,朝她犀利地望着问,“刚才那些前呼后拥的人,知道你昨晚在一个男人面前,低声下气说要跪他求原谅吗?”
文澜一愣,唇瓣两度开合无声后,才沙哑冒一句,“你听到了?”
尹飞薇背着一只深色单肩包,长卷发随意在肩后扬了扬,冷漠的给一个侧影,“不仅听到还看到。同时恨不得冲进去按住你嘴巴叫你闭嘴,你怎么能……”
“能什么?”文澜笑了,微微施力扯出一张椅子,随意在上头坐下了。
她乌黑浓密的发在这光亮中庭内,衬得她那张脸越发勾魂夺魄,淡色丝绸套装,细跟的裸脚背高跟鞋,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是那种相当有女性魅力又微有距离感的高知女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