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指挥室里所有的人都急忙站了起来。弯腰挺胸两脚并拢,等待服部正臣指示。
“立即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渡边君,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服部正臣大声说道。
石门日军守备司令部副司令长官兼参谋长渡边大佐急忙说道:“司令官阁下,情况很不好,支那对石门地区实施了空降,刚刚证实。这支支那军队来自于支那第八战区,具体兵力不清楚,但是这支支那军队战斗力极强,而且还装备了支那最新式的武器装备。现在已经知道野战医院已经失守。另外支那人正在向兵营和火车站进攻,株式会社聚结区也发现了支那军队,而且人数颇为不少。”
“八嘎,立即命令防空部队阻止支那军队登陆,同时命令部队增援火车站,哪里的物资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渡边,立即给保定的秋山阁下发报,请求他立即派出有力部队增援石门,命令城外的部队里及时回援。”服部正臣连下几道命令。
“司令官阁下,刚刚接到消息,防空阵地已经失守,支那军队登陆集结地点就在防空阵地附近,那里是最先失守的地方。”渡边大佐低着头说道。
“八嘎,立即给秋山阁下发报,对了,还要给彬山元阁下发一封电报,请求支援!”服部正臣继续道。
“哈伊!”
.......
与焦急的服部正臣一样,秦武阳此时的心情也极其焦急。正如战前预料的那般,由于首次如此大规模的进行空降实战,出现了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很多士兵登陆后根本无法及时赶到预定的集结地,原本按照作战计划,空降一团要在日军守备司令部附近集结,然后迅速夺取日军指挥中枢。
而空降二团则是要在火车站附近集结,然后顺势攻占火车站。警卫营则是要随同秦武阳一起,攻打北城门,迎接阜平独立旅进城。
但是结果是,空降一团两千余人只有不到200人到达了预定地点,剩下的八百人则是到了日军野战医院附近,还有三百人则是直接降落在了日军的防空阵地,剩下的七八百人则是干脆失踪了。而空降二团由于风向计算失误。只有很少一部分降落在了火车站附近,大部队竟然直接降落进了日军兵营。
也就警卫营还算靠谱,三百余人竟然有两百二十人到达了预定地点,只是警卫营的战士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旅长竟然没有赶到集结点。如果把旅长搞丢了,那警卫营的笑话可就大了,但是按照事先制定的作战计划。到了时间如果指挥官还没有到达预定地点,那么大部队不需要等待,按照原计划执行命令,已到达集结点军衔最高的军官为最高指挥官。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半了,如果再不行动将会耽误大事的,警卫营长李达咬牙命令一个排留在原地等待旅座。其他人跟着他接应城外的阜平独立旅。
再说这秦武阳,原本按照作战计划,他要率领警卫员夺取城门的控制权,接应阜平独立旅。但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带着五十多个士兵直接降落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大宅子,将十几个开枪射击他们的伪军击杀以后,秦武阳从宅子深处的一个卧室里揪出一个肥胖如猪的醉鬼。据床上的那个女人交代,这个家伙竟然是伪华北治安军第7集团总司令云黑虎。同时也是整个石门地区军衔最高的伪军,麾下有四千余伪军。
秦武阳没想到自己错有错招,竟然把这个混蛋抓到手了。看到这个家伙烂醉如泥,秦武阳找人从深井里提了一大桶水,然后直接照着这头肥猪一股脑浇了下去。
结果是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接着一句粗暴的怒骂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他娘的,那个不长眼的整你云爷爷。不想活了...”
秦武阳大步走过去,对着这头肥猪的大肚腩就是一拳,一声惨叫过后,怒骂声戛然而止。这下云黑虎终于清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竟然是一群从来都没见过的凶神恶煞,这家伙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头了。
这家伙倒是很识趣,知道自己是摊上大事了。于是结结巴巴地问道:“各...各位大爷是那...那条道上的。兄弟之前要是有对不住各位的地方还请海涵,兄弟在这里给诸位赔不是了,还...还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饶...饶兄弟一条狗命。”
“云黑虎。老子是第八战区空降旅旅长秦武阳,老子可没时间和你这个龟儿子狗汉奸称兄道弟。你个瓜娃给老子听好唠,现在你个狗杂种只有一次机会,一次活命的机会。把握好了,你这官(儿)虽然是做不成了,但是还可以做你的地主老财,享尽荣华富贵。如果把握不好,那么结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吃饭的家伙搬了家不要紧,连累了老婆孩子以及祖宗八代那可是大事情,你说呢,云长官?”秦武阳一口川腔威胁道。
“小的...小的清楚,小的肯定听话...听话...”云黑虎战战兢兢地说道,满身的肥肉抖个不停,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一颗接一颗的掉了下去。
“听话就好,现在立即把你手下的几个团长副团长都叫到这里开会,告诉你个龟儿子,老子这不是在害他们,而是在救他们的狗命。你个龟儿子抬起你个肥脑壳儿看看,看看天上!”
云黑虎一眼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个半死,他一个土霸王那曾见过如此景象,满天都是巨大的伞包,密密麻麻的。而且不是有人降落在地,那景象像极了天兵天将。顿时这家伙心里如火烧一般沸腾翻滚,暗自琢磨,难道是老子这几年坏事干多了,老天爷派下天兵天将来收拾老子了,这家伙越想越怕,心里顿时如死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