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二少对她,可是心疼地狠!”
字字珠玑,江弘的每个字,都像是掐在了丁若雪的咽喉之处,闻之轻飘飘地,却是掷地有声,碾在了她的最痛处。
近乎同时,她就暴跳如雷,扯着江弘的胳膊一通厮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要截肢的吗?不可能——”
完全接受不了这种突变,猛地一个甩手,丁若雪眼前突然一黑,整个萎蔫在了他的脚下,垂眸,江弘却一阵也咬得牙齿吱吱作响,转而弯身抱起了她,将她丢回了床上。
随手扯过一边的被子丢在她身上,再度斜了凌乱的床铺一眼,转身便出了门。
***
丁若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静悄悄地,一片幽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也明显傻怔了三秒,若不是空气里还残留着不正常的气息,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了。
“该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她努力回想着昨晚整个事件的过程,她明明试探过史芸,也演练了无数次,不应该出这种纰漏才对。
“难道是那杯红枣茶?好像是有点甜……”是史芸?她从中做了手脚或是她加了糖!
凭着直觉,丁若雪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小茶水间的位置上,保险起见,她的糖罐里的确都加了点料,但是史芸是知道,她不吃糖的啊!
“忘恩负义的贱人!”难怪这么晚了还没动静?居然敢暗害她?不会携款跑了吧?
低咒了一声,丁若雪蹭蹭地起身,捡起衣服穿套了上去,冲出门,就往一边的客房走去,拧了下门把,她狠狠地敲了敲门:
“史芸,你个吃里爬外的,给我开门!”
门像是从里面锁着的,这么说,她应该还在?
气得嗷嗷地,又狠狠砸了两下,丁若雪正准备下去拿备用钥匙,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随后,一道靠着门槛、乱抓着衣服、软趴趴地明显异样的身影进入了视野:
“小姐……怎么是你?对不起,我好像生病了,很不舒服……我好热,我浑身没劲儿,我没听到你喊我~”
眸光一个交汇,丁若雪整个傻眼了:看她扯着自己衣服,抓着脖子的样子,明显像是——
对啊!她喝了那杯咖啡了!糖,她是看着江弘加的,她肯定是中招了!这么说,不是她暗中搞鬼?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按照计划,她本来该等着江弘差不多发作的时候,叫她进来送东西,自己再找个借口出去的;当然这种方案,她必须要让出自己的房间,还得找个地方装晕一晚;第二种方案,当然就是她先发作,她唤不来人,让江弘去找她,自然而然,事情就顺理成章该发生在她的房间,当然,她也要不舒服地睡过去,一晚不醒。
第二天只要来个捉奸,要掐住江弘,应该也是十拿九稳。当然两间房里她也提前安装了迷你摄像头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居然提前中招,还成了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