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最后静静的看着季时砚“我刚好有一个徒弟,算是我的后辈,若是有机会,希望你能见见她,你应该……”
会喜欢她的,叶呈锋在心里想到。
“原来是说客。”季时砚自嘲般的笑了笑“我以为您会跟我一样惦记着故人呢,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您不用操心我的事,对于您所说的徒弟,我不敢兴趣,也没有必要见,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也包括您,叶律师。”
“时砚,她很优秀的,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字。”
季时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叶呈锋一向要求甚高,一般来说,能从他嘴里出来的优秀,便是非常厉害了。
他思前想后,叶呈锋是律师,若是后辈,那么便只有一个人――秦棠。
在灯光的照射下,季时砚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讥讽笑容。
“您所说的,是秦棠?”
叶呈锋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怎么认识秦棠,季时砚便又开口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她不是许嘉禾,也成不了许嘉禾,我不知道你介绍一个赝品给我是什么意思,还是你觉得,我会认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会活过来找我?”
他的一番话,不带任何温度,像是一跟利剑直接刺进叶呈锋的心中,将他所有的话给堵了回去。
如果告诉秦棠就是嘉禾,又或者说嘉禾没死,风险太大。
如果不说,就好像现在一样,在季时砚眼中,秦棠就是如此的形象。
他有自己的思量,但是殊不知,对面的季时砚也是同样的想法,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前,他如何能说出自己的怀疑。
早在他认领尸体时碰到程家人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世道,没有什么值得可信的。
许家的事绝对不是意外,他清楚,只不过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想去深究谁值得相信谁不值得相信。
既然如此,那么所有人,都不可相信。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您来季家这么多次,不至于几步的距离都要我送。”
最终叶呈锋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季时砚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看来,他希望季时砚能帮嘉禾的愿望落空了。
……
张亦舒拿着自家儿子的照片,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家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好的一个儿子,竟然会成为杀人凶手,这可是她十月怀胎所生下来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