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尹先生您不知道吗？”秦棠目光清冷，看向尹瑞平的眼神像是带了刺，让人心深寒意。
“秦律师倒不像是来看望我的。”尹瑞平斜着头，不满的看着秦棠。
秦棠没答话，只是不紧不慢的拿出了手中的文件，直接扔在了桌上。
“樊涛亲口指证您儿子为杀人犯，您作何感想？”
尹瑞平拿过桌上的文件，不禁皱起了眉头。
简直就是废物，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秦律师，你可能不知道，一审的时候，樊涛已经……”
“这个。”秦棠打开手机相册，将屏幕放到了尹瑞平面前“是您给他的支票，上面还有您的签名，如果您说要是将这个作为证据，会怎么样？”
“即使这样也不能证明人就是我儿子杀的，支票，签名都可以伪造。”
“所以，我给您附上了死者上楼跟您儿子的伤口吻合度，以及残留您儿子dna。”
尹瑞平坐直了身子，目光陡然凌厉而尖锐。他看着秦棠，黑眸深沉，食指在沙发上敲打着，从上到下打量着秦棠。
“还有，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公用电话亭里面的硬币中找到了于铭的指纹。”
尹瑞平不停敲击着沙发的手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棠，怎么会？
“所以，是他叫的救护车，看来是亲眼目睹您儿子犯下了罪，作为朋友，想救下死者，只可惜。”秦棠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像是人性未泯，不然也不会答应明天二审来指认令公子。”
“你说什么？”
“已经迟了，就在我来前一秒，宋律师告诉我，于铭承认是您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帮助令公子顶罪，在场那么多警察，想必，应该听到了吧，想起来了，您是警察厅长，不然，打电话去问问？”
尹瑞平双手都在颤抖，感觉太阳穴那里炸得疼，看向秦棠的眼神越发带着憎恨。
“那又怎么样，秦棠，你少张狂，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律师，谁给你的胆子来我这里横。”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厅长您，很快就会成为阶下囚。”秦棠身子向后靠了靠，极为轻松，以一副主人翁的姿态悠哉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里。”她拿出一叠照片来“可是不利于您的证据呢。”
尹瑞平一听到她这么说，刚想过去抢，便被秦棠给缩了回去。
“这个，是您跟审理令公子案子的法官。”秦棠拿起最顶上的照片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