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条硬汉,一般人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估计早死了,而钟磬却硬生生挺到了现在。
见胡长河点头,他微微一笑,掏出金钵之后,反扣在地上,念动了咒语。
是的,比起产女被任长生抢去为祸人间,倒不如让它留在这个凶宅里。
虽然此时的钟磬还是不知道任长生要这妖怪有什么用,但那也不重要了,起码以他的能力,近几十年都别指望打得过产女。
就这样,任长生根本来不及阻止,产女便又被放了出来。
此时在场的哪还有人能打得过产女啊,于是胡长河趁着任长生发愣的功夫,上前一步抱起钟磬之后转身几步便逃出了宅子。
而任长生却没有急着跑,而是先跟产女缠斗了几个回合之后,抓住机会拿起钟磬掉在地上的金钵,这才不再恋战,撒腿就跑。
钟磬因为伤势太重,等把他送到家的时候,他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就这样,年幼的钟施郎对于父亲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和母亲抱着父亲的尸体,跪在血泊当中。
钟施郎话讲到这,烟已经抽了小半盒,他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把烟头丢出窗外之后,转头盯着我的双眼,坚定的跟我说:“所以,我要报仇!”
我听了他的话之后问他:“按你这么说,这种事你完全可以去报警啊!”
“报警?”钟施郎冷笑道:“我妈早就报过警了,可警察根本找都找不到这个叫任长生的人,自那一晚之后,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上哪找去!”
胡长河此时也谈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个任长生,应该也是个化名而已,不过那个人确实是懂一些道法,只不过他的道法在我看来特别奇怪,感觉并不是什么正统的道法,因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阴气,那阴气比我们这种野仙都要阴。”
钟施郎又点上了一根烟,今晚说的这些事把他尘封在心里的一些记忆又翻了出来,又想起了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我一直没去碰那个产女,一方面是我确实打不过它,而另一方面便是我觉得那个人既然那么想要产女,他那一定还会回来的,而且他当时拿走了我父亲的金钵,虽然不会用,但他这一动作也摆明了他一定会再回来的!”钟施郎说道。
听他这么说,好像产女应该是找到那个人唯一的线索了,可产女此时已经被我们杀了啊!
于是我便问钟施郎:“那现在咋办,产女已经让胡长清杀了啊!”
钟施郎耸了耸肩,然后说道:“其实那晚上本来我可以直接带着你跑的,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其实就是想借用胡长清的力量,除了这个祸害!”
听到这我都懵了,他说的这点我确实想过了,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个,我现在只是想不明白,你不是要留着产女引那人上钩吗?那为什么又要让胡长清杀了产女呢?
钟施郎见我皱着眉头不说话,还以为我生气了,于是叹了口气跟我说:“小墨,我真的要跟你道个歉,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才害你受这么重的伤,其实那晚我虽然打不过那妖怪,但完全可以救你走的,真的,对不起。”
我向他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拉倒拉倒,我没在意这个,我在意的是你不是要给你父亲报仇吗?那你干嘛要杀了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