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冲他腰腹比了比双手虎口,半是调笑,半是关切。

    凌清越双腕仍被缚着,见他故意忽视,负气道:“还不是被一个孽障气的。”

    至于这孽障是谁,昭然若揭。

    言昭却是扬起唇畔,连连轻笑,引得凌清越不安。

    下一瞬,他猛地收紧绕在凌清越腰间的束带,引来一声轻呼:“呃——!”

    尔后,束带绕成一个结,安静而紧绷地盘踞在瘦削腰间。

    “太瘦了。”言昭略施报复,心情大好,又扯他入臂弯,“我往花苑送的糕点,难道都落入白云腹中了?”

    凌清越心道,还真是如此。

    不过,他口中说的是:“分明是被你扰得寝食难安,不要错怪别人。”

    言昭就等着此话,顿时拿捏强调说道:“君后大人生来爱操心,本君甚是担忧,故而——”

    凌清越长眉若蹙,隐约体悟到一丝丝不妙:“故而?”

    言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故而一定要亲手喂你,誓要将你喂得白白嫩嫩,像豆腐似的能掐出水来……”

    凌清越实在忍他不得,抬脚就踹:“滚!”

    言昭猝不及防,整个人滚下床榻。

    一声怒吼伴着一声轰隆作响,几乎震得整个花苑地基都在抖动。

    外间送小食糕点来的侍从愣了愣,又见怪不怪地相互递眼神。

    ——吼几声不值一提,床还震塌过呢。

    言昭摔落之时,磕到了嘴角,唇畔落下一注鲜红。

    凌清越无比懊悔:“还好吗?”

    言昭凑过来,用拇指抹去的血迹染在凌清越眼尾,眸光阴沉沉。

    他本就像一头阴晴不定的凶兽,现如今见了血,必然疯得更厉害。

    纵然凌清越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心中也难免怀有几分忧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