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是因为不懂。”看着四人疑惑的神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认为,打破这个悲哀的螺旋,这是在为那些平民谋求幸福?我想玛娜和零班也是这么想的吧,但那些平民却不知道,他们看不到你们所说的幸福,他们只能看到你们革*命所带来的危险,他们的愿望很卑微,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所以他们要阻止你。”
“但是……”
“但是你们这是为了他们,是吧?”我再次打断了镜的话,继续笑着说道:“我们只能为了自己,就算做的是这件事,我们也只是为了我们自己,因为这是我们的任务。如果你想为了别人的话,你怎么知道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个呢?或者说,他们连你们所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会接受你们呢?
也许,当你们成功之后,他们真切的看到了,他们才会感激你们,他们甚至会称你们为救世主,但如果你们失败了,你们只会被称之为恶魔,因为他们不懂。所谓‘夏虫不可语冰’,这不是个贬义词,这只是个事实。”
“那……那我们……”
“那你们现在还要继续下去吗?那是当然的吧,因为那是你们的任务——看,就这么简单,就算没有他们,你们不还是要做这个任务吗?”我耸了耸肩。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仍旧要抱着这种想法呢?”美幸的眼镜上闪过一道光辉。
“那就抱着这个溺死吧,”我淡淡的回答道,“此方,你应该知道吧,红a,就像他那样,到了最后,当你们为‘别人’而死的时候,‘别人’会理所当然的吃光你们的尸体,饮干你们的鲜血,但最后他们仍旧会死,你们谁都救不了,包括你们自己在内。”
说完,不管沉思着的四人,我施施然的离开了,却没想到刚走出一道门,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又做坏事了?”
“坏事?你指的什么?”我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问。
“当然就像上次那样了,虽然你说的都没有错,但就这么血淋淋的展现在那几个孩子的面前,你就不怕他们崩溃?就算不崩溃,万一在未来的战斗中因此而迟疑,这可就等于你杀了她们呐。”某腹黑*天*使意味不明的笑着说道。
“我始终认为,不流血的记忆永远不是深刻的记忆。”我毫不在乎的说道,“更何况,我觉得这才是对她们负责,如果这都会崩溃,这都会让她们迟疑,那还不如现在死了好,你也知道咱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
听到我的话,腹黑*天*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欠揍……
上回说玛娜出了一个不算昏招的昏招,这个意思就是从现在的战略来看,玛娜现在公布这个世界的“真实”绝对是相当失败的,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到最后可能是我们和别动队面对审判者,有我们这些外来的干涉力量在,玛娜的革*命有九成以上的几率成功。
问题是她现在这么做了,我们所要面对的便不只是审判者,还有那些既得利益者,以及被既得利益者煽动起来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但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纯净。
“纯净?”美幸表示不明白。
“你们想过没有,一旦玛娜革*命成功,那么她会成为什么?”我笑着提示道。
“玛娜现在是‘管理者’,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算是人,而在革*命之后……你是说阿赖耶?”此方惊诧中。
“没错,正是阿赖耶。”我点了点头,“但如果她成为阿赖耶的话,她就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所有人类的思想就是她的思想,那么,其中的善良与恶意,不论她想不想接受都会成为她的一部分,为了‘种子’的‘纯净’,这个世界需要一次‘净化’。”
“那,黑泥……”
“未来一定会有的,而且最终会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这就是世界。”我笑着回答道。
“这么说,玛娜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故意的?”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