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容瑛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无人,她试探叫了句“夫君”发现无人回应,披着衣服起身下床。

    一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竟然有个火盆,季湛正往火盆里扔黄纸,火光照亮他阴沉的脸。

    “夫君…”容瑛站在门边怯怯叫了声。

    季湛从她开门就听到动静了,但他并不想理会。他置若罔闻把手里最后一叠黄纸扔进火盆,直到火盆里火光完全熄灭他才站起身来走向容瑛。

    “夫人,这么晚为何不睡?”

    容瑛看着季湛阴沉的脸并不敢仔细询问,只说:“醒来发现夫君不在,所以出来瞧瞧。”

    季湛在夜里站了良久,此时浑身都是寒气,他揽住自己时,容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听他淡淡说道:“前些日子听闻一故人已逝,所以祭奠一下。扰了夫人安歇了,给夫人赔不是。”

    容瑛忙摇头,她想问是何故人值得你如此上心?

    但她不敢问。

    两人沉默回了房,季湛躺在床上想起那位已逝的故人一夜未眠。

    第二日。

    卫熹从昨晚回府后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今在去卫勉住处的途中,他的表情就愈发凝重。

    季梨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即使发现自己的眼神也只是宽慰一笑,并不说话。

    果然他们之间并不会有别的变化,夜晚里的欢愉都只是欲望使然而已。

    季梨垂眸敛下情绪,微微坐直了倚靠他的身子,卫熹并不在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所想里。

    昨晚要的狠了,卫勉在院子里练完功,又带着卫琮用完早膳才回房叫严卿漪。

    “侍儿扶起娇无力?”卫勉伺候她穿衣时忍不住打趣道。

    “你休得胡说。”严卿漪柳眉一蹙面色红润娇嗔道。

    卫勉朗声笑起来,他有条不紊给她穿上衣服,“再不收拾好承之要带弟妹来了。”

    严卿漪想起昨日的季梨,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季梨。

    按理说,新婚后卫熹应该要带新妇来拜见她这个大嫂,但卫熹只说了一句她不行,当时她并未明白是何意。后来她才隐约反应过来,季梨是季相的女儿,卫熹似乎不喜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