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七如实禀报道:“主子,西楼那边并未有什么异常,玉佩是在张岚馨手里不错,只是,我们不太好动。”

    “阮琦这个人,太笨,野心昭昭却不把野心藏起来,我要是皇帝,我也第一个防着他。”洛溪接着说,“现在也不是动的时候,西楼继续保存实力,李若乾不知道方柔曾经来过下赤,更不知道方柔为何而死,难产可真是太可笑了,这条线索让西楼跟进,要是李若乾知道方柔死亡甚至于还可能复活的消息,我们计划就能提前。”

    “只是,难办的是,决不能让幽郃和下赤有什么关系,一旦如此,我们就会有很大阻碍。”

    “南阳王入京,是为了阮明月,阮琦会不会拉拢南阳王,明日你上朝多留心注意。”

    洛十七点头回应:“属下遵命。”

    她整个人伸了个懒腰,有些疲倦:“也罢,今日就到这里。”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洛十七低着头,偏偏座上那人声音如常,并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坐在椅上,佯装沉稳捋着自己的假胡子,假装自己一点也不紧张,“玉佩现在已经出现,就在张岚馨的手中,阮琦很明显是在钓鱼,属下只怕我们的计划有所变化,这样一来,对主子更是损伤极大,对西楼也是如此,主子应该全心全力对付阮琦,为何……”

    他说完,头更低了,袖中握着时时刻刻保护她的刀柄,力道暗自加大。

    这段时间,洛溪的注意力确实有所分散。

    “为何独独在王儒卿的身上过分专注?”洛溪偏头轻笑,一点也不见恼怒的意思,“十七,你是西楼的人,你该知道西楼的规矩。”

    上级的事,不加以过问,做好本职之事。

    他逾矩了。

    洛十七微微一怔,眼眸中微光流动,紧咬下唇蹙起眉心,叩首请罪:“属下知错,还请主子责罚。”

    洛溪点点头,对洛十七很满意,即使入西楼岁月尚短,但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些年,到底是是有所进步的。

    “玉佩丢失多年,却在这段时间让张岚馨佩戴着招摇过市,确实很有问题,而南阳王入京,整日在丞相府中,祝凝昭三日一小闹,五日一大闹,这等好戏说不定会有很多东西,明个玉章台他们办了宴会,还是阮明月主办的。”

    以阮明月为诱饵,调离南玉书出南阳,南阳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值得好好勘察一番。

    洛十七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是……”

    “户部侍郎此人心高气傲,但却是个兜不住事的,你与他共事多年也该知道,张岚馨和玉佩一事,你可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阮明月这边,就交给我吧。”洛溪笑了笑,眉间的朱砂痣红艳明媚,勾人心魂,“这阮琦若是发现了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知道。”

    洛十七刚出去,门外翠珠就跑进来。

    接着领进来一个人,那人冷面寒声,话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洛小姐,我家小姐托人来传话,明个的玉章台一宴,还希望小姐能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