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没想到,萧定晔的醋意一起,来势汹汹,不可熄也。
这一日余下的时间,一直到夜间,马车停靠,两人点火用饭和歇息,萧定晔都未展颜。
事情最后的争论点,僵在了两个人要不要立刻“重修旧好”上。
凉风徐徐,星子仿佛繁密芝麻一般撒在天幕上。
绑在车厢底部的第一只兔子已经荣幸的被扒皮放血,烤在火上,发出了阵阵香味。
萧定晔拉着脸指着车厢“胡猫儿,如果你心里有我,我们现下就进去重修旧好。”
猫儿望着他不讲理的神色,冷冷道“如果不呢?”
他一吆牙“若你不跟我进车厢,就说明你起了二心,再也不是一心一意对我。”
猫儿怒火滔天。
他娘的什么狗屁逻辑。
她冷笑一声
“萧定晔,我未嫁你,你未娶我。我中意谁,是全部中意,还是只中意一半,我需要向你交代?
我胡猫儿若到了用献身来证明心意的地步,那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萧定晔脑中抽痛,急喘几口气,方忍痛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
她看他的模样,心知他旧疾又发,心中又着急又生气,不由跺脚道
“萧定晔,你总想着要控制我。在宫里要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在宫外要控制我的思想自由。
你莫想着用你的头痛来拿捏我,我现下是自由身,你控制不了我!”
她一脚踢翻火堆上的兔肉架,去势汹汹上了车厢,咚的一身紧掩车厢门,空着肚子躺去了软垫上。
外间一时没了声响。
四周静的只有夜里奏鸣的蛐蛐儿叫。
猫儿心中烦躁,翻来覆去睡不着。
什么无礼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