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公主不是快疯了,而是已经疯了。
刁小四这个有眼无珠的混小子,想当年,自己也是千娇百媚的小美娘,也曾独领风骚引以为豪过。就算如今深居简出,他又岂能将自己的幽谷宝藏视若无物。
这小子分明是个实力不够,勉强来凑数的家伙,居然还敢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词
“喀喇喇、喀喇喇!”两柄撼空之斧完全不计付出地疯狂劈砍,在免死金罩上激起一串串黑色的虚空裂痕,像蜘蛛网般密布开去。
免死金罩在撼空之斧的不断冲击之下急遽耗损,眼看已隐隐出现动荡征兆。
刁小四也快疯了,他没想到只因为嘲笑了一句这个老女人的本钱不够大,居然激起她如此狂暴的反应。
他玩命地想把两柄刀从老女人的胸脯里抽出来,可是明明都拔出了十万八千里远,却始终不见刀锋从里面拉出一分一毫。
这女人,真他娘的是个坑啊!
假如光是刀没法拔出来,倒也没啥大不了的,问题在于借着两把刀柄的传递,老女人的寂灭荣华之气犹如决堤的洪水翻着浪头往自己经脉里倒灌。若非李岱墨的大黄庭够给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以空间换时间和荣华世界的可怕气劲死缠烂打来回拉锯,他的肉身乃至元神早就像节操一般碎了一地。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李岱墨镇定自若道:“忍着点儿,可能会出点儿血,还会有点儿疼。”
“什么?”刁小四愕然问道,嘴巴也随之张开。
然后他的耳朵里便听到“喀吧”一记脆响,好像是自己的嘴突然闭上,牙齿咬在了一团肉乎乎软绵绵热腾腾的东西上,那是……
刁小四面容扭曲泪流满面,一口鲜血不由自主从嘴里直喷出来。
“哧——”这血竟是金色的,在空中霍然凝炼成一支利箭出其不意地刺入了义成公主深不可测的胸膛。
“砰!”她的胸部依稀爆出一记极为低沉的闷响,万仞幽壑里宛若翻江倒海迸溅出一团团汹涌澎湃的黑气。
刁小四顿感手上一松,文王大德刀和周公斩元刀终于脱困而出,连人带刀往后飞退数十丈,任老女人的斧子再长怕也是砍不到自己了。
他无限敬畏地望了眼义成公主,自动闭合伤口后的胸口毫发无伤,甚至连衣襟都没破损一片,更没有任何受内伤的征兆。看来刚才李岱墨和自己都错了,而且错得厉害,这老女人修炼过有容乃大的胸脯堪称举世无双,实实在在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梦魇。
他很想骂李岱墨,可舌头太疼,只好换个地方在心里不停地骂。
他原本以为接收了李岱墨的元神,往后强强联手资源共享,打遍天下无敌手。
如今能否包打天下尚未可知,但资源共享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最可气的,是基本上李岱墨能够洞察自己点滴的想法,而他却很难捕捉到李岱墨那颗迂腐脑袋里在想什么。如果再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刁小四还有任何隐私可言吗?!
“黄庭血箭!”义成公主一声疯魔似的尖叫险些撕裂了刁小四的耳膜,震得灵台像遇到暴风雨的小渔船,上窜下跳翻滚个不停,只差再喷一口血出来,模模糊糊便看到老女人的左手又举起凝成巨弓,俨然要再放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