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找不到魂牵梦绕的身影,喧闹欢腾也失去了意义。
闵又煦魂不守舍地走回办公室,向来早退的她竟待到天色暗沉才离开。
熠韵庄园。
夏初杨不知何时又开走了布加迪威龙,这让本就烦躁的闵又煦更加气恼,她脱下酒红色外套用力地摔到沙发上,胸腔起伏明显。
无意间,目光落在茶几上折叠起来的8开画纸。
画纸上的便利贴写着“下午三点:去干洗店拿衣服。”
这方正规圆的字,是桑驰远的。
闵又煦的眼神变得温和,她好奇地打开画纸,发现是桑驰远手绘的庄园地图,简单可爱的画风标记出了庄园的每一处景色,通往欧式宫廷别墅的道路上被画满了爱心,而在现代轻工业复式楼顶上标记着骷髅头。
怒火再次横生,闵又煦咬着前牙,果断把画纸撕成好几半,抛向天花板。
在星空夜灯下,碎纸片如蝶群一般缓缓飘落。
旺角巷。
窄小的出租房里,灯光恢复昏暗的暖黄。
重新挂上天花板的老式灯泡还在摇晃。
桑驰远站在衣柜前,将那些崭新华丽的男装一件件取出。
地板上摆满了大纸箱,里面装满了拆下的水晶灯零件,还有那些精美的器皿。
木床上的被褥也整齐地叠放在一起,卷起的海马绒地毯倚靠在墙角。
“远哥,你这是怎么了?”下班到家的安七东绕过地上的纸箱,习惯性坐到地板,“怎么又拆了?和社长吵架了吗?”
“算是吧。”桑驰远耷拉着眼帘,他没精打采地走到门口,“我去再拿些纸箱回来。”
“该不会是因为我吧?”呆憨的安七东皱出“囧”字眉,心里顿时充满愧疚。
佯装轻松的桑驰远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怎么会是因为你?”
惹夜·酒吧。
强烈的鼓点牵动着喧嚷的人群,觥筹交错的碰撞声和失控疯狂的嚎笑充斥着每一个角落。